导夫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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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魂
  在群峦兀自摊开骨架和灵魂的清晨
  阳光干净利索地晒遍每一个角落
  贺兰山脉 轻轻地
  俯及银川平原 几度起伏
  它们优美地成熟地
  结束在黄河蜿蜒的平缓地带
  這是极其庸常的日子 我确定
  那色彩和声音 那形容和速度
  那些曾被凶猛的山洪裹挟而下的
  浑圆的奇异的粗砺的低贱的石头
  如同天上的牙齿丢落在人间的门面上
  它们蹲在那里 卑微地端详着彼此
  并带着创门亘古的信仰和沉默的忠诚
其他文献
乘坐学校安排的校车,在热闹喧嚣的兰州街道转了一圈,车窗外的风景终是有了变化。  从参差错落的建筑到沟壑纵横,西北的黄土在车后扬起欢迎的风帆。  上车前看到的车身上的那一抹深蓝色,低调而有韵味,一如兰大这座西北边陲的百年名校。  车厢最前方站着的是学生会的学姐。她身着带有兰大logo的蓝白体恤,灵动的眼睛注视着每位即将入驻的新生,娓娓道来,很快让我们对兰州这座城市、兰大这所高校有了亲切感。  行车一
拨一下指针,时间回流  风中的雪拨不动,狂摇树冠  我们撑着伞挡风,伞被风翻个儿  我们尖叫,喊叫,唏嘘,呼啸  一群比雪花更清冽的年轻人  钻进雪中  雪屋顶,青瓦安静  雪花闯进每一扇窗  你的银杏树覆了雪  雪夜的明月,和树冠一样明亮  沉默着像过去了的日子  雪在头上  我滑着一地冰碴行走  小软皮靴静悄悄,在树下站了片刻  把你的影子收起来  一条通向秘密的小路,被雪掩盖  清晨,啄木鸟
那些年,大雪覆盖了   村庄和田野,   那时我还不理解雪,   讨厌它的肮脏。多年以后,   我多么渴望能够有一场浸透生命,   下进肉里的大雪,能够覆盖掉   一切的一切:小区活动场的栏杆,   花坛、水池、座椅,   所有的人和所有的路。   变我们为冻僵的雕塑,   让我们的血肉从   死里生出一点儿活意。   我早就知道,四季的变化   不是因着自然,更不是   无所作为,无缘无故,  
铁锈红,血红,腥红  从冬天裸泳后的湖水里站立  顶着尖锐的光芒一直往上  它们深深刺痛着周围。抽去骨头的姿态  打翻色彩的怯懦,在水杉的面前  纤毫毕现  风的勒痕消弭无形,天空更加高邈  吐净心中纠缠的尘世  水杉的身子越来越轻  越負势竞上  那受着火刑的标识越巨大醒目  逐渐接近真理的高度  人间在它脚下匍匐  冬雨  一块磨刀石  在滴嗒声里越磨越亮  不疾不徐的姿态,磨匀了  春花秋月
我有最时尚的偏光镜  和偏光镜背后  黑白分明的绿豆小眼睛  我有淡绿色的碎花连衣裙  像早春二月天  哦,我已經厌倦了  牛仔裤的僵硬与沉闷  我有黝黑的皮肤  和一大把  被烈日与汗水填满的  干净的日子
问候  丛林深处,杜鹃在试鸣  像你的问候,来自远方  怯怯的。又像是隔世之音  这时,我在大河边散步  听流水缓缓东逝  偶尔有风,吹动衣角  我安静如碑石上模糊的文字  我想起了我们的河流  在早年,不倦的清凉  一遍遍冲刷,我的贫瘠和惶惑  是它,教会了我聆听  聆听自然,聆听心跳  聆听时光里隐秘的意义  和悲伤。有多久了?这些年  我因一次次的想起  而来到这里——  一个人在途中,我愿
拈起左臂上的余温  我们都被一个季节深爱过  什么样的歌声用来抚养青草  多想用日渐稀疏的荒原  承载下一个丰满的日出  谈笑风生的你  这一站就已缺席  映着你的脸庞的那些露珠猝然零落  所有人,或者觉察  或者装作浑然不觉  那些举目里无极的天涯  随时现身成边界  一个个背影提示着人间  学会对习以为常  报以感恩  这才是世界本来的样子  潮退,归于安静的岸  一两只海鸥  它们是我的朋友
人性里有一种黑洞,除夕夜腾空而起的烟火只是它的  表象。  硝烟会鱼贯而入,虚妄的神沉醉在爆竹声中。  寒冷过后,春雷将蓄势待发。  纳克索斯的顾影自怜,使我不再相信水仙花的纯粹。  一切的过于自我,就是黑洞的同伙。  病毒如冠。  子夜,我把茶桌上貌似冠狀的容器,摔出窗外。  容器里有的装着陈年普洱,这种茶总是劝说人们要沉  默安静;有的装着各式茶点,再好的茶博士也需要  原料作为基础。  我只
主持人語  二十年前的三月,一颗耀眼的诗星不幸殒落,他就是昌耀。在中国当代诗歌史上,昌耀无疑是一位大诗人。谓其为“大”,不仅仅因其题材之宏大,风格之崇高,更在于其能够在无边的生存困境和命运压力下,一直维护乃至强化其写作的个人性,这在其同辈诗人中几乎是独一无二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是一位诗歌英雄,他在艰难境遇中维护了诗歌的尊严。谓其为“大”也在于,他不仅在写作中咀嚼个人的痛楚,同时把对历史、时代和生
我曾经有过一种奢望:把自己从时间和对时间的迷惑之中剥离出来。我知道完成这件事情的难度系数有多大,我也知道这始终不过是奢望之一种。但,我还是想尽可能多地在文字世界中完整地保留自己。  我是习惯了荒芜的,废弃的工厂,寂静的原野,以及黄昏时分村头那长长的火车轨道。它们似乎遵从另一种秩序,以沉默的姿态呈现更为博大、繁芜的孤独感。仿佛世界只独属于一个人,一只狗,一条虫子,抑或是一滴不分性别的雨水。但又不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