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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1992年中国开始深化改革，市场经济得以在深化中逐步完善，中国经济在深化的过程中大幅向前发展，全体居民的收入都有了较大的提高，生活水平更是逐年上升。通过对1992年至2014年的相关数据统计分析，得出行业收入差距的演进规律。行业收入差距逐年加大，对社会公平与有序发展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研究中国行业收入差距的演进，分析其原因，提出相应的举措，对中国缩小行业收入差距，实现共同富裕，以及落实“四个全面”战略和实现“中国梦”的伟大目标有着重大意义。
[关键词]深化改革；行业收入差距；演进
[中图分类号]F20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 2234（2016）09 — 0032 — 03
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社会显著发展，各项经济指标大幅度提升，居民收入逐年升高。1992年，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强调“‘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抓住时机，发展自己，关键是发展经济’”〔1〕。此后不久，党中央和国务院召开了十四大以及其他众多有关经济的会议，最终作出了加快改革开放以及加快发展经济的决定，加速了中国的经济发展。但是，在中国经济整体发展，人民收入都有所提高的背景下，行业间的收入差距也有逐步增大的趋势。根据国家统计局2015年5月27日公布的最新统计数据，全国城镇非私营单位就业人员2014年的平均工资已经达到56339元，其中金融业的平均工资达到了108273元，而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达到了100797元，平均工资最低的行业是农林牧渔业，其平均工资只有28356元，与金融业的差额是79917元，与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差额是72441元。由此可见，中国目前的行业收入差距是很大的。
一、1992年至2014年中国行业收入差距的演进
本文将“按行业分城镇单位就业人员平均工资”作为主要统计指标，根据《中国统计年鉴》以及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把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作为统计内容，对1992年至2014年的数据做了统计，以期通过两者的相关数据得出深化改革以来中国行业收入差距的演进规律。统计得到下表1。
从表1可以看到，自1992年以来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都有所增加，但二者增长速度是不一样的，有的年份金融业增长快，有的年份农林牧渔业增长快。但是，二者平均工资的绝对差成逐年增加的态势，这表明金融业与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差异是逐步加大的。它们二者的极值比成一个波动升高的态势，直到2012年才有所下降。通过上表我们可以看出，1992年至2014年，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都得到了提高，但二者的差距正在逐步加大。
金融业在1992年的平均工资是2428元，而农林牧渔业仅为1487元，二者绝对差为941元。根据国家统计局最新公布的2014年数据，金融业是2014年平均工资最高的行业，平均工资为108273元，而农林牧渔业是平均工资最低的行业，平均工资为28356元，二者绝对差达到了79917元。1992年到2014年，金融业平均工资从2428元增长到108273元，增长了38.3倍；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从1487元增长到了28356元，增长了19.1倍；而二者平均工资的绝对差则从941元增长到了79917元，增长了84.9倍。由此可得出三点结论：一，1992年到2014年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都有大幅度提升；二，1992年到2014年金融业平均工资增长速度快于农林牧渔业；三、1992年到2014年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绝对差成一个显著扩大的趋势。
为了得到更为直观的变化趋势，根据以上统计数据，以X轴为年份，Y轴为平均工资数额制作折线统计图，得到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差距折线图，如图1。
从图1可以看出，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以及它们二者的绝对差都成上升趋势。但是，1992年至2002年，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以及它们的绝对差的增速是比较小的，而2002年之后，它们的增速都比较显著，尤其是金融业和绝对差的增速更为明显。由此得到金融业与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及它们的绝对差变化趋势如下：一，在1992年到2002年间，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及它们的绝对差都成平缓上升趋势；二，在2002年到2014年间，金融业平均工资是显著上升的趋势，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是缓慢上升的趋势；三，在2002年到2014年间，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收入差距明显加大。
出现这种变化的原因有二：一是1992年到2002年是中国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建设的深化时期，市场经济逐步深入，所以各行业的收入都有所提高。但由于缺乏深化改革和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经验，致使各行业虽有发展，但速度却相对较缓。再加上1997年爆发的东南亚金融危机也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中国经济的发展，此后几年中国经济发展缓慢；二是2002年以后中国的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得到了全面的发展。加上中国于2002年加入了WTO组织，国外资本的大量注入，给中国经济发展带来了新鲜血液。但是，由于农林牧渔业本身的生产效率较低，以及国家长期实行工业优先的政策使农业基础设施落后，造成了农林牧渔业发展缓慢。
极值比作为衡量数据差距的重要指标可以表现出行业间平均工资的差异状况。根据统计数据，得到金融业与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极值比折线统计图，如图2.
如图2所示，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极值比从1992年到2011年成一个波动升高的趋势，到2011年达到一个最大值4.39，其中2002年到2003年增速最大；而2012年后二者的极值比呈一个下降的态势。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极值比从1992年的1.63到2011年的4.39，即使是到2014年的3.82，都表现出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的极大差异。2011年后极值比回落的原因在于政府逐步实行工业反哺农业的政策，农业基础设施逐步完善，向农林牧渔业的投入也逐年增大，使其平均工资增速加快，与金融业的极值比降低。 综上所述，1992年至2014年，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都有了很大的增长，但是二者增速不尽相同。不论是比较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的绝对差还是极值比，都能发现二者的平均工资差异呈现一个逐步加大的趋势。由此分析，1992年至2014年，中国行业收入的差异是成一个逐年上升的趋势，且差异越来越大。
二、深化改革以来中国行业收入差距的原因分析
（一）现有分配制度是导致行业收入差距的重要原因
中国大陆目前实行的是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首先，按劳分配本身就会使劳动者出现收入差距。“按劳分配制度是对资本主义剥削制度的否定。这种制度要求：凡是有劳动能力的社会成员都必须参加劳动，尽自己的能力为社会工作，社会在对社会总产品做了各项扣除之后，按照每个劳动者所提供的劳动数量和质量分配劳动报酬”〔2〕。由此可见，个人的劳动报酬是根据劳动数量和质量分配的，但每个人的能力不同，由于劳动数量，受教育水平等诸多因素，劳动者个人报酬就会产生差异。其次，实行按生产要素分配进一步扩大了收入差距。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的分配是按生产要素的质和量进行的，生产要素的投入对于每个行业来说是有区别的，所以它们产生的收益也是不同的。以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为例，金融业所投入的资本等生产要素要比农林牧渔业高得多，所以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金融业所获得的收益就要高，行业收入差距由此加大。
（二）垄断是导致行业收入差距的主要原因
“垄断行业就是指在市场经济活动中，依靠或者借助行政权力来占有社会资源，排除其他竞争者来获取超出一般行业的超额利润，并在此基础上让员工享受高工资、高福利的行业”〔3〕。垄断行业获得高收入的原因在于：一、政府在投资、信贷、税收等方面给与垄断行业过多的支持，使他们能够获得发展的优势条件。这就造成垄断行业与非垄断行业的机会不平等，使垄断行业在参与竞争时有明显的优势。二、市场经济发展不完善。在现有的市场经济中，由于垄断行业受到政府保护，许多资本并不能进入到一些垄断领域与垄断行业进行完全有效的竞争，这就导致垄断行业的垄断利润。三、政府的宏观调控能力并未完全发挥。政府并未完全发挥其在信贷、税收、控价等方面的作用是造成垄断行业收入过高的另一个原因。
（三）人力资本水平不同是造成行业收入差距的重要因素
行业收入差距的加大不仅取决于分配政策和垄断，人力资本水平的高低也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收入较高的行业从业人员大都拥有较高的学历，他们的受教育程度普遍高于其他收入较低的行业。一般看来，受教育程度越高，其收入也就越高。以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为例，2014年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的平均工资仅低于金融业位居全国第二。虽然该行业不是垄断行业，也有着比较充分的市场竞争，但它属于高新技术行业，对从业人员的受教育程度有着较高的要求，所以它的行业收入也是很高的。另一方面，传统劳动力市场上的人力资本水平较低，且从业人员数量远大于现有的岗位需求，竞争激励，所以他们的工资水平较低。这也是与其他行业收入差距加大的重要因素。
三、缩小行业收入差距的对策
（一）继续坚持现有分配制度，加快社会保障体系建设
虽说现有的分配制度是造成行业收入差距的一个原因，但这并不妨碍现有分配制度的正确性。在共产主义第一阶段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主义阶段，按劳分配是符合生产力发展要求的，它能够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值得注意的是，我国目前属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马克思阐述的共产主义第一阶段还并未达到，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实行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有利于发展我国的生产力，我们要继续坚持和完善现有的分配制度。但是，行业收入差距也是确实存在的，这就要求我们在此基础上完善社会保障体系，通过社会保障体系进一步缩小行业收入差距。以瑞典和巴西为例，瑞典的收入分配差距比较小，原因在于瑞典实行福利国家政策，社会保障体系完善，所以收入差距不大。而巴西则相反，原因在于巴西经济体系是自由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他们的政府干预较少，社会保障也不完善，所以其收入差距巨大。
（二）充分发展市场经济，遏制垄断
首先，要充分发展市场经济，让所有行业都参与到市场竞争中来。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作用，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行业均衡发展，行业收入差距才会降低。市场经济的发展是我国行业收入提高的重要原因，只有进一步发展、完善市场经济，行业收入差距才有可能减小。其次，垄断是造成我国行业收入差距的主要原因，缩小行业收入差距首要的就是打破垄断，遏制垄断行业发展。“在自然垄断性业务领域，应积极引入竞争，从而激励企业提高效率。在行政垄断性业务领域，尽快消除或降低市场准人壁垒，用规制政策提供激励，允许任何企业公平进人、退出市场，展开公正合理的市场竞争”〔4〕。要打破政府的保护主义，取消对垄断行业在投资、信贷、税收上的支持，打破垄断行业的先天优势，除了关系国家安全的行业外都要对私人资本开放。最后，“相关部门应该规范垄断型企业，特别是工资水平明显偏高的国有大中型企业，帮助其建立规范、合理的工资总额预算管理机制、职工工资的正常增长机制以及经营者业绩考核、收入分配监督机制。”〔5〕
（三）提高人力资本水平，加大教育投入
人力资本在行业发展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在某一行业内，劳动者的受教育程度越高，其劳动生产率也越高，创新能力也越强，生产力发展也越快。为此，缩小行业收入差距要加大教育的投资，努力提高人力资本水平。首先，要坚持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制度，在此基础上加大对基础性教育的投入，尤其是对广大农村地区，农村劳动力较多，人力资本水平较低，只有加快提升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本水平才能从整体上提高全社会的人力资本水平；其次，要大力发展高等教育、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通过这些教育或培训使新生的劳动力拥有较高的从业能力，改善他们的人力资本水平，可以通过加大政府投入，鼓励企业进行职业教育或培训等手段来提高人力资本水平。
〔参 考 文 献〕
〔1〕邓小平文选（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冒佩华.收入差距的理论分析―两种分配方式的机理与结果〔J〕.学术交流，2003，（03）.
〔3〕李卫娟.我国行业收入差距现状分析及对策研究〔D〕.2007，（12）.
〔4〕宋宇，娄玢蕃.我国行业收人差距的现状原因及对策建议〔J〕.外国经济学说与中国研究报告，2014.
〔5〕张东生.中国居民收入分配年度报告（2008）〔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8，（12）.
〔责任编辑：张 港〕
[关键词]深化改革；行业收入差距；演进
[中图分类号]F20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 2234（2016）09 — 0032 — 03
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社会显著发展，各项经济指标大幅度提升，居民收入逐年升高。1992年，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强调“‘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抓住时机，发展自己，关键是发展经济’”〔1〕。此后不久，党中央和国务院召开了十四大以及其他众多有关经济的会议，最终作出了加快改革开放以及加快发展经济的决定，加速了中国的经济发展。但是，在中国经济整体发展，人民收入都有所提高的背景下，行业间的收入差距也有逐步增大的趋势。根据国家统计局2015年5月27日公布的最新统计数据，全国城镇非私营单位就业人员2014年的平均工资已经达到56339元，其中金融业的平均工资达到了108273元，而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达到了100797元，平均工资最低的行业是农林牧渔业，其平均工资只有28356元，与金融业的差额是79917元，与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差额是72441元。由此可见，中国目前的行业收入差距是很大的。
一、1992年至2014年中国行业收入差距的演进
本文将“按行业分城镇单位就业人员平均工资”作为主要统计指标，根据《中国统计年鉴》以及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把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作为统计内容，对1992年至2014年的数据做了统计，以期通过两者的相关数据得出深化改革以来中国行业收入差距的演进规律。统计得到下表1。
从表1可以看到，自1992年以来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都有所增加，但二者增长速度是不一样的，有的年份金融业增长快，有的年份农林牧渔业增长快。但是，二者平均工资的绝对差成逐年增加的态势，这表明金融业与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差异是逐步加大的。它们二者的极值比成一个波动升高的态势，直到2012年才有所下降。通过上表我们可以看出，1992年至2014年，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都得到了提高，但二者的差距正在逐步加大。
金融业在1992年的平均工资是2428元，而农林牧渔业仅为1487元，二者绝对差为941元。根据国家统计局最新公布的2014年数据，金融业是2014年平均工资最高的行业，平均工资为108273元，而农林牧渔业是平均工资最低的行业，平均工资为28356元，二者绝对差达到了79917元。1992年到2014年，金融业平均工资从2428元增长到108273元，增长了38.3倍；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从1487元增长到了28356元，增长了19.1倍；而二者平均工资的绝对差则从941元增长到了79917元，增长了84.9倍。由此可得出三点结论：一，1992年到2014年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都有大幅度提升；二，1992年到2014年金融业平均工资增长速度快于农林牧渔业；三、1992年到2014年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绝对差成一个显著扩大的趋势。
为了得到更为直观的变化趋势，根据以上统计数据，以X轴为年份，Y轴为平均工资数额制作折线统计图，得到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差距折线图，如图1。
从图1可以看出，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以及它们二者的绝对差都成上升趋势。但是，1992年至2002年，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以及它们的绝对差的增速是比较小的，而2002年之后，它们的增速都比较显著，尤其是金融业和绝对差的增速更为明显。由此得到金融业与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及它们的绝对差变化趋势如下：一，在1992年到2002年间，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及它们的绝对差都成平缓上升趋势；二，在2002年到2014年间，金融业平均工资是显著上升的趋势，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是缓慢上升的趋势；三，在2002年到2014年间，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收入差距明显加大。
出现这种变化的原因有二：一是1992年到2002年是中国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建设的深化时期，市场经济逐步深入，所以各行业的收入都有所提高。但由于缺乏深化改革和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经验，致使各行业虽有发展，但速度却相对较缓。再加上1997年爆发的东南亚金融危机也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中国经济的发展，此后几年中国经济发展缓慢；二是2002年以后中国的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得到了全面的发展。加上中国于2002年加入了WTO组织，国外资本的大量注入，给中国经济发展带来了新鲜血液。但是，由于农林牧渔业本身的生产效率较低，以及国家长期实行工业优先的政策使农业基础设施落后，造成了农林牧渔业发展缓慢。
极值比作为衡量数据差距的重要指标可以表现出行业间平均工资的差异状况。根据统计数据，得到金融业与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极值比折线统计图，如图2.
如图2所示，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的平均工资极值比从1992年到2011年成一个波动升高的趋势，到2011年达到一个最大值4.39，其中2002年到2003年增速最大；而2012年后二者的极值比呈一个下降的态势。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极值比从1992年的1.63到2011年的4.39，即使是到2014年的3.82，都表现出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的极大差异。2011年后极值比回落的原因在于政府逐步实行工业反哺农业的政策，农业基础设施逐步完善，向农林牧渔业的投入也逐年增大，使其平均工资增速加快，与金融业的极值比降低。 综上所述，1992年至2014年，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都有了很大的增长，但是二者增速不尽相同。不论是比较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的绝对差还是极值比，都能发现二者的平均工资差异呈现一个逐步加大的趋势。由此分析，1992年至2014年，中国行业收入的差异是成一个逐年上升的趋势，且差异越来越大。
二、深化改革以来中国行业收入差距的原因分析
（一）现有分配制度是导致行业收入差距的重要原因
中国大陆目前实行的是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首先，按劳分配本身就会使劳动者出现收入差距。“按劳分配制度是对资本主义剥削制度的否定。这种制度要求：凡是有劳动能力的社会成员都必须参加劳动，尽自己的能力为社会工作，社会在对社会总产品做了各项扣除之后，按照每个劳动者所提供的劳动数量和质量分配劳动报酬”〔2〕。由此可见，个人的劳动报酬是根据劳动数量和质量分配的，但每个人的能力不同，由于劳动数量，受教育水平等诸多因素，劳动者个人报酬就会产生差异。其次，实行按生产要素分配进一步扩大了收入差距。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的分配是按生产要素的质和量进行的，生产要素的投入对于每个行业来说是有区别的，所以它们产生的收益也是不同的。以金融业和农林牧渔业为例，金融业所投入的资本等生产要素要比农林牧渔业高得多，所以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金融业所获得的收益就要高，行业收入差距由此加大。
（二）垄断是导致行业收入差距的主要原因
“垄断行业就是指在市场经济活动中，依靠或者借助行政权力来占有社会资源，排除其他竞争者来获取超出一般行业的超额利润，并在此基础上让员工享受高工资、高福利的行业”〔3〕。垄断行业获得高收入的原因在于：一、政府在投资、信贷、税收等方面给与垄断行业过多的支持，使他们能够获得发展的优势条件。这就造成垄断行业与非垄断行业的机会不平等，使垄断行业在参与竞争时有明显的优势。二、市场经济发展不完善。在现有的市场经济中，由于垄断行业受到政府保护，许多资本并不能进入到一些垄断领域与垄断行业进行完全有效的竞争，这就导致垄断行业的垄断利润。三、政府的宏观调控能力并未完全发挥。政府并未完全发挥其在信贷、税收、控价等方面的作用是造成垄断行业收入过高的另一个原因。
（三）人力资本水平不同是造成行业收入差距的重要因素
行业收入差距的加大不仅取决于分配政策和垄断，人力资本水平的高低也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收入较高的行业从业人员大都拥有较高的学历，他们的受教育程度普遍高于其他收入较低的行业。一般看来，受教育程度越高，其收入也就越高。以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为例，2014年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的平均工资仅低于金融业位居全国第二。虽然该行业不是垄断行业，也有着比较充分的市场竞争，但它属于高新技术行业，对从业人员的受教育程度有着较高的要求，所以它的行业收入也是很高的。另一方面，传统劳动力市场上的人力资本水平较低，且从业人员数量远大于现有的岗位需求，竞争激励，所以他们的工资水平较低。这也是与其他行业收入差距加大的重要因素。
三、缩小行业收入差距的对策
（一）继续坚持现有分配制度，加快社会保障体系建设
虽说现有的分配制度是造成行业收入差距的一个原因，但这并不妨碍现有分配制度的正确性。在共产主义第一阶段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主义阶段，按劳分配是符合生产力发展要求的，它能够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值得注意的是，我国目前属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马克思阐述的共产主义第一阶段还并未达到，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实行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有利于发展我国的生产力，我们要继续坚持和完善现有的分配制度。但是，行业收入差距也是确实存在的，这就要求我们在此基础上完善社会保障体系，通过社会保障体系进一步缩小行业收入差距。以瑞典和巴西为例，瑞典的收入分配差距比较小，原因在于瑞典实行福利国家政策，社会保障体系完善，所以收入差距不大。而巴西则相反，原因在于巴西经济体系是自由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他们的政府干预较少，社会保障也不完善，所以其收入差距巨大。
（二）充分发展市场经济，遏制垄断
首先，要充分发展市场经济，让所有行业都参与到市场竞争中来。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作用，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行业均衡发展，行业收入差距才会降低。市场经济的发展是我国行业收入提高的重要原因，只有进一步发展、完善市场经济，行业收入差距才有可能减小。其次，垄断是造成我国行业收入差距的主要原因，缩小行业收入差距首要的就是打破垄断，遏制垄断行业发展。“在自然垄断性业务领域，应积极引入竞争，从而激励企业提高效率。在行政垄断性业务领域，尽快消除或降低市场准人壁垒，用规制政策提供激励，允许任何企业公平进人、退出市场，展开公正合理的市场竞争”〔4〕。要打破政府的保护主义，取消对垄断行业在投资、信贷、税收上的支持，打破垄断行业的先天优势，除了关系国家安全的行业外都要对私人资本开放。最后，“相关部门应该规范垄断型企业，特别是工资水平明显偏高的国有大中型企业，帮助其建立规范、合理的工资总额预算管理机制、职工工资的正常增长机制以及经营者业绩考核、收入分配监督机制。”〔5〕
（三）提高人力资本水平，加大教育投入
人力资本在行业发展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在某一行业内，劳动者的受教育程度越高，其劳动生产率也越高，创新能力也越强，生产力发展也越快。为此，缩小行业收入差距要加大教育的投资，努力提高人力资本水平。首先，要坚持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制度，在此基础上加大对基础性教育的投入，尤其是对广大农村地区，农村劳动力较多，人力资本水平较低，只有加快提升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本水平才能从整体上提高全社会的人力资本水平；其次，要大力发展高等教育、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通过这些教育或培训使新生的劳动力拥有较高的从业能力，改善他们的人力资本水平，可以通过加大政府投入，鼓励企业进行职业教育或培训等手段来提高人力资本水平。
〔参 考 文 献〕
〔1〕邓小平文选（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冒佩华.收入差距的理论分析―两种分配方式的机理与结果〔J〕.学术交流，2003，（03）.
〔3〕李卫娟.我国行业收入差距现状分析及对策研究〔D〕.2007，（12）.
〔4〕宋宇，娄玢蕃.我国行业收人差距的现状原因及对策建议〔J〕.外国经济学说与中国研究报告，2014.
〔5〕张东生.中国居民收入分配年度报告（2008）〔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8，（12）.
〔责任编辑：张 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