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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杰克·伦敦是美国著名的现实主义作家，《海狼》是其著名代表作之一。本文通过伦敦生态意识的形成着手，从《海狼》中的自然生态失衡分析拉森对自然界的危害和范·卫登对自然界的疏离，进而通过抑制物质欲望和回归自然来寻找实现生态平衡的途径。
关键词：杰克·伦敦 自然 生态批评 《海狼》
一 引言
杰克·伦敦是美国20世纪初一位重要的现实主义作家。在他的许多作品中，伦敦都将其小说人物置于自然环境之中展示人与自然的搏斗，在自然环境中描写其如何发掘自身的潜力，获得完全的成长。同时，伦敦生活时的美国正处工业化初期。在他的作品中，也反映了其对工业化和物质欲望对人的负面影响。因此，本文试图从生态视阈的角度解读伦敦的作品之一《海狼》，探讨伦敦的生态意识和忧虑。
生态批评产生于20世纪90年代的美国。中国文学界对于生态文学和生态批评的关注萌芽于20世纪80年代后期，90年代逐步形成了明晰的生态批评学科意识。我国生态文学界的著名学者王诺指出：“生态批评是在生态主义、特别是生态整体主义思想指导下探讨文学与自然之间的文学评论。它要揭示文学作品所反映出来的生态危机之思想文化根源，同时也要探索文学的生态审美及其艺术表现。”
二 杰克·伦敦生态意识的形成
从杰克·伦敦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出，他是一位对自然存在深厚感情的作家。他对大自然的热爱与后来的自然学家如约翰·缪尔和爱德华·艾比一致。此外，他广泛阅读斯宾塞、尼采、达尔文、厄恩斯特·黑格尔和托马斯·马尔萨斯的作品。因此，这些人的想法成为杰克·伦敦的思想来源并对他有很大的影响。特别是德国的生物学家达尔文和黑格尔，对杰克·伦敦的生态认识有很大的贡献。
在19世纪之际，达尔文的进化论让人们第一次知道大自然的不可思议的多样性。根据达尔文的自然物种的记录，人类是没有或多或少优于其他物种，因为我们都经历同样的进化过程。今天，达尔文的发现经常被环保主义者和生态倡导者引用，来证明人是主人而自然是仆人的观念只不过是一种幻想。在杰克·伦敦的一些作品中明显受到达尔文思想的影响，尤其是《野性的呼唤》和《海狼》。黑格尔也有助于杰克·伦敦的生态观。杰克·伦敦敬仰黑格尔具有渊博的生态学知识，同时也受到黑格尔的以人为本的生态观极大鼓舞。马尔萨斯对杰克·伦敦的生态思想的影响主要与他的人口控制文章有关。在马尔萨斯的人口原理文章中，论证了人口增长率一直超过生产的增长率，将不可避免地导致自然资源的枯竭。总之，这三个人大大丰富了杰克·伦敦的生态学知识并形成自己的生态观。
三 《海狼》中的自然生态失衡
伦敦也许没有明确的预测到环境灾害困扰我们当今世界的程度，但在他的作品中明确显示了他关心这种不幸的可能性。在他的作品中对环境描写的鲜明对比，隐藏着他对环境破坏的关注。同时，城市化的发展使得越来越多的人疏远自然，城市几乎成为一个文明性质的非人类自然。杰克·伦敦也注意到了这一趋势，但他认为人类与自然界的隔阂会阻碍人类发展，人类只有在与自然界接触的过程中才可充分生长。
1 海狼拉森对自然界的侵犯
在《海狼》中，伦敦塑造了一个具有侵略性的船长人物——海狼拉森。拉森虽然因他的粗野被称为“狼”，但他是达尔文和赫伯特·斯宾塞的忠实读者，他们的哲学思想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深处。拉森不满于普通人的生活，他渴望像拿破仑一样大。然而，作为一个纯粹的海豹捕猎船的船长，他的抱负无法实现，只会抱怨他的不幸，因此总是显得非常冷漠。在他眼中，世界是一个充满竞争和斗争，只有通过征服别人才能生存的地方。因此，他不害怕斗争。在面临风暴袭击时，“在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辉煌，灿烂的光芒。我突然想到他是快乐的，他正为即将到来的斗争而高兴……”。面对咆哮的自然界，他显示出不尊重或不尊敬，他的思想完全被欲望所占领。这种对侵略和统治迷恋受到他早期的海上生活和获得的哲学思想极大影响。拉森出生在一个挪威海岸小村庄里，很小就在英国商船服务。早年在海上的粗糙生活给拉森的人生价值观留下浓重的阴影。海上的艰苦生活和外人的侵略使他励志作为一个强大的征服者，试图主宰一切包括自然界。他对自然的态度是傲慢，因为在他眼中，自然是他的另一个猎物。在这部小说中，伦敦敬畏地描绘大自然的力量是多么强大，“当我出现在甲板上，似乎一切都结束了。四周的木材、钢材和帆布都已分裂和崩溃。”这种描绘概述了自然是强有力的，几乎是难以令人置信。相反，人类的任何反抗不过是徒劳的。
2 范·卫登对自然界的疏离
在《海狼》中，范·卫登与海狼拉森船长极为不同。他是一位上流社会的文明绅士，舒适和便利的城市环境使他身体非常虚弱，皮肤像女人一样柔软。如果拉森对自然的态度被看作侵犯，那么范·卫登对自然界却选择另外一种态度——疏离。他很少与自然有任何接触，“我曾去过露营，但在我生命中仅此一次，晚会刚开始，我就离开并返回到我舒适和便利的屋子里”。像大多数的现代人，范·卫登习惯于生活在舒适和方便的文明城市环境中，自然界对他毫无吸引力。尽管他喜欢宁静与和平，但他宁愿待在城市的房子里，而不是去野外寻求。然而，在伦敦最著名的小说，像《野性的呼唤》和《海狼》中，对城市生活的描写是很少见的。相反，他的许多作品都倾注在描绘克朗代克的严酷冰冷之地、狼群、汹涌的海水和凶猛的风暴。《野性的呼唤》中，伦敦讲述一条被驯服的狗——巴克如何返回到大自然。通过回到丛林，巴克重获在驯化的生活中失去的力量。在《海狼》中，伦敦似乎在寻求自然的城市文明与原始的现代性之间的平衡。在小说的结尾，伦敦提出了一位在他眼里理想的人类形象——范·卫登，在无人居住的岛与大自然亲密接触后，并受到小说中唯一的女性莫德·布鲁斯特的影响，他在自给自足的同时仍然遵守文明世界的法则。伦敦认为，人类就像未开化的动物也有原始直觉性，他认为这种原始性在人与大自然接触时起着关键作用。从伦敦的观点，我们可以推断他是反对人类疏离自然的，因为人们只有在与自然的接触中才能达到充分发展。 四 实现生态平衡的途径
1 抑制物质欲望
根据生态整体主义思想，生态系统中的每一个物种都是平等的，相互关联的。只有当整个生态系统的利益被保护时，那么人类社会才能成为自然维持的子系统。在这方面，人类不应该把自己的利益高于整个生态系统。我们必须优先整个生态系统应有的利益，才能实现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在《海狼》中，队长拉森无限的物质欲望使自己变成贪婪的利己主义者。为捕到更多的海豹皮，他不惜牺牲船员的生命。钱主宰了他的思想，他认为钱包被抢比死更糟糕，人们的生存能力是由他们有多少钱来衡量。拉森认为人口过剩导致人类对环境的压力，“这儿只有这么多的水、土地和空气;但要求出生的生命是无限的。”人口过剩是一个社会问题，人类应该被责备。因此，他坚持认为，社会政策应以生态需求来引导。在这部小说的结尾，伦敦提出了一个无人居住的岛屿，“这里的海豹拖出来，和旧的公牛队守卫着自己的闺房，而年轻的公牛拖出来的自己”。描绘了岛上和谐的生态环境，意味着这是一个尚未被人类发现的海豹繁殖场。在这个岛上，海豹对人类没有敌意并且“温和而无所畏惧”。作为第一次到达岛上的范·卫登和莫德，以生态的方式生活，仅为生活需求而捕猎海豹。他们的生活方式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体。相反，当队长拉森到岛上时，因海豹的嚎叫而兴奋。他称之为“巨额财产”，认为他已经“发现了一个巨大财富”。显然，拉森尽管身处悲惨处境，仍渴望利用自然获利生活。通过对拉森去世，伦敦警告我们：欲望无法控制，最终导致自我毁灭，人类必须抑制自己的物质欲望，理性的开发自然资源，不能超出生态承载能力。这表明了他明确的生态整体主义观点。
2 回归自然
生态批评一直呼吁回归自然的理念，虽然超理性主义者经常把它当做对人类心智能力的否定而攻击它，并认为在一个快速城市化的世界和人口激增的今天是不可能的。人类中心主义者认为自然是简单的，而文明是复杂的。科技倡导者认为他们难以想象回归自然的可行性。然而，大自然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人类的想象。梭罗和爱默生被视为后生态批评的先驱，呼吁人们回归自然、建立精神上的沟通。在伦敦看来，人类在大自然中才能获得能量并得到重生。相反，当男子气概的年轻英雄们来到大城市，他们曾经强大的身躯和令人印象深刻的活力被舒适的城市环境和充满邪恶和恶意的机械工业文化所腐化。在《海狼》中，女诗人莫德来到“魔鬼”号又重新征服卫登的原始性。正如伦敦学者雷伯（Earl Labor）指出，小说中莫德的出现，标志着小说的一个转折。在航行中，卫登逐渐壮大和成熟，而拉森由于脑瘤而使其惊人的力量开始迅速衰退。当他们在孤岛相遇时，卫登为捍卫莫德免遭拉森的侮辱，表现出了他已恢复的男子气概和勇气。当他和莫德进入“努力岛”时，卫登获得充足的男子气概。如果是莫德唤醒了他被抑制的原始性，那么卫登通过他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自立生活，最终成长为一个完整的人。在这里，努力岛是一个野生的和无人居住的地方，可以被看作是自然的体现，他自立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也可以看作是与自然的亲密接触。卫登甩掉了所有不健康的东西，作为一个成年男子回到文明世界。他与大自然和谐共处，避免过度开发岛上的自然资源。他为了做小屋的屋顶才捕猎海豹皮，但他只猎到能够做好屋顶。伦敦通过这种情节安排，认同人类的基本需求需要满足，而不是不顾一切地开发自然资源，来表明他的人与自然关系的生态整体观。小说结尾拉森因侵犯自然和人类而死亡，而“卫登与莫德重返家园”，“文明最终战胜野蛮”。这样的结局可以理解为是杰克·伦敦对人与自然关系的反思。虽然主人公卫登回到文明世界，但是他在大自然中恢复了力量，成为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五 结语
杰克·伦敦是一位深爱大自然的伟大作家。他处于资本主义工业化的初始阶段，能够敏锐地感觉到工业化对大自然存在潜在危害。在《海狼》中，拉森唯一的追求是物质利益。他盲目和无法控制的欲望和贪婪致使他过度侵略自然和人类。在这里，伦敦批评现代工业化对人类侵犯，并明确指出人类必须抑制他们的物质欲望，与毁坏自然行为作斗争。总之，通过解读《海狼》，我们可以从一个新的角度来理解伦敦的生态思想和他对自然资源消耗的关注。他呼吁人们不要利用自然资源来满足虚荣的欲望。正如生态倡导者们认为，“只有把生态系统的整体利益作为根本前提和最高价值，人类才有可能真正有效地消除生态危机，而凡是有利于生态系统整体利益的，最终也一定有利于人类的长远利益或根本利益。”
参考文献：
[1] 王诺：《生态思想与生态批评》，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
[2] London，J.：The Sea-Wolf [M].New York：Bantam Books，1981.
[3] 王宁、张艳红：《评析杰克·伦敦的〈海狼〉》，《电影文学》，2010年第23期。
[4] 范桂华、崔爱婷：《对抗与敬畏——生态整体观下的〈白鲸〉解读》，《大家》，2011年第19期。
（王成伟，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讲师;赵怡薇，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助教）
关键词：杰克·伦敦 自然 生态批评 《海狼》
一 引言
杰克·伦敦是美国20世纪初一位重要的现实主义作家。在他的许多作品中，伦敦都将其小说人物置于自然环境之中展示人与自然的搏斗，在自然环境中描写其如何发掘自身的潜力，获得完全的成长。同时，伦敦生活时的美国正处工业化初期。在他的作品中，也反映了其对工业化和物质欲望对人的负面影响。因此，本文试图从生态视阈的角度解读伦敦的作品之一《海狼》，探讨伦敦的生态意识和忧虑。
生态批评产生于20世纪90年代的美国。中国文学界对于生态文学和生态批评的关注萌芽于20世纪80年代后期，90年代逐步形成了明晰的生态批评学科意识。我国生态文学界的著名学者王诺指出：“生态批评是在生态主义、特别是生态整体主义思想指导下探讨文学与自然之间的文学评论。它要揭示文学作品所反映出来的生态危机之思想文化根源，同时也要探索文学的生态审美及其艺术表现。”
二 杰克·伦敦生态意识的形成
从杰克·伦敦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出，他是一位对自然存在深厚感情的作家。他对大自然的热爱与后来的自然学家如约翰·缪尔和爱德华·艾比一致。此外，他广泛阅读斯宾塞、尼采、达尔文、厄恩斯特·黑格尔和托马斯·马尔萨斯的作品。因此，这些人的想法成为杰克·伦敦的思想来源并对他有很大的影响。特别是德国的生物学家达尔文和黑格尔，对杰克·伦敦的生态认识有很大的贡献。
在19世纪之际，达尔文的进化论让人们第一次知道大自然的不可思议的多样性。根据达尔文的自然物种的记录，人类是没有或多或少优于其他物种，因为我们都经历同样的进化过程。今天，达尔文的发现经常被环保主义者和生态倡导者引用，来证明人是主人而自然是仆人的观念只不过是一种幻想。在杰克·伦敦的一些作品中明显受到达尔文思想的影响，尤其是《野性的呼唤》和《海狼》。黑格尔也有助于杰克·伦敦的生态观。杰克·伦敦敬仰黑格尔具有渊博的生态学知识，同时也受到黑格尔的以人为本的生态观极大鼓舞。马尔萨斯对杰克·伦敦的生态思想的影响主要与他的人口控制文章有关。在马尔萨斯的人口原理文章中，论证了人口增长率一直超过生产的增长率，将不可避免地导致自然资源的枯竭。总之，这三个人大大丰富了杰克·伦敦的生态学知识并形成自己的生态观。
三 《海狼》中的自然生态失衡
伦敦也许没有明确的预测到环境灾害困扰我们当今世界的程度，但在他的作品中明确显示了他关心这种不幸的可能性。在他的作品中对环境描写的鲜明对比，隐藏着他对环境破坏的关注。同时，城市化的发展使得越来越多的人疏远自然，城市几乎成为一个文明性质的非人类自然。杰克·伦敦也注意到了这一趋势，但他认为人类与自然界的隔阂会阻碍人类发展，人类只有在与自然界接触的过程中才可充分生长。
1 海狼拉森对自然界的侵犯
在《海狼》中，伦敦塑造了一个具有侵略性的船长人物——海狼拉森。拉森虽然因他的粗野被称为“狼”，但他是达尔文和赫伯特·斯宾塞的忠实读者，他们的哲学思想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深处。拉森不满于普通人的生活，他渴望像拿破仑一样大。然而，作为一个纯粹的海豹捕猎船的船长，他的抱负无法实现，只会抱怨他的不幸，因此总是显得非常冷漠。在他眼中，世界是一个充满竞争和斗争，只有通过征服别人才能生存的地方。因此，他不害怕斗争。在面临风暴袭击时，“在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辉煌，灿烂的光芒。我突然想到他是快乐的，他正为即将到来的斗争而高兴……”。面对咆哮的自然界，他显示出不尊重或不尊敬，他的思想完全被欲望所占领。这种对侵略和统治迷恋受到他早期的海上生活和获得的哲学思想极大影响。拉森出生在一个挪威海岸小村庄里，很小就在英国商船服务。早年在海上的粗糙生活给拉森的人生价值观留下浓重的阴影。海上的艰苦生活和外人的侵略使他励志作为一个强大的征服者，试图主宰一切包括自然界。他对自然的态度是傲慢，因为在他眼中，自然是他的另一个猎物。在这部小说中，伦敦敬畏地描绘大自然的力量是多么强大，“当我出现在甲板上，似乎一切都结束了。四周的木材、钢材和帆布都已分裂和崩溃。”这种描绘概述了自然是强有力的，几乎是难以令人置信。相反，人类的任何反抗不过是徒劳的。
2 范·卫登对自然界的疏离
在《海狼》中，范·卫登与海狼拉森船长极为不同。他是一位上流社会的文明绅士，舒适和便利的城市环境使他身体非常虚弱，皮肤像女人一样柔软。如果拉森对自然的态度被看作侵犯，那么范·卫登对自然界却选择另外一种态度——疏离。他很少与自然有任何接触，“我曾去过露营，但在我生命中仅此一次，晚会刚开始，我就离开并返回到我舒适和便利的屋子里”。像大多数的现代人，范·卫登习惯于生活在舒适和方便的文明城市环境中，自然界对他毫无吸引力。尽管他喜欢宁静与和平，但他宁愿待在城市的房子里，而不是去野外寻求。然而，在伦敦最著名的小说，像《野性的呼唤》和《海狼》中，对城市生活的描写是很少见的。相反，他的许多作品都倾注在描绘克朗代克的严酷冰冷之地、狼群、汹涌的海水和凶猛的风暴。《野性的呼唤》中，伦敦讲述一条被驯服的狗——巴克如何返回到大自然。通过回到丛林，巴克重获在驯化的生活中失去的力量。在《海狼》中，伦敦似乎在寻求自然的城市文明与原始的现代性之间的平衡。在小说的结尾，伦敦提出了一位在他眼里理想的人类形象——范·卫登，在无人居住的岛与大自然亲密接触后，并受到小说中唯一的女性莫德·布鲁斯特的影响，他在自给自足的同时仍然遵守文明世界的法则。伦敦认为，人类就像未开化的动物也有原始直觉性，他认为这种原始性在人与大自然接触时起着关键作用。从伦敦的观点，我们可以推断他是反对人类疏离自然的，因为人们只有在与自然的接触中才能达到充分发展。 四 实现生态平衡的途径
1 抑制物质欲望
根据生态整体主义思想，生态系统中的每一个物种都是平等的，相互关联的。只有当整个生态系统的利益被保护时，那么人类社会才能成为自然维持的子系统。在这方面，人类不应该把自己的利益高于整个生态系统。我们必须优先整个生态系统应有的利益，才能实现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在《海狼》中，队长拉森无限的物质欲望使自己变成贪婪的利己主义者。为捕到更多的海豹皮，他不惜牺牲船员的生命。钱主宰了他的思想，他认为钱包被抢比死更糟糕，人们的生存能力是由他们有多少钱来衡量。拉森认为人口过剩导致人类对环境的压力，“这儿只有这么多的水、土地和空气;但要求出生的生命是无限的。”人口过剩是一个社会问题，人类应该被责备。因此，他坚持认为，社会政策应以生态需求来引导。在这部小说的结尾，伦敦提出了一个无人居住的岛屿，“这里的海豹拖出来，和旧的公牛队守卫着自己的闺房，而年轻的公牛拖出来的自己”。描绘了岛上和谐的生态环境，意味着这是一个尚未被人类发现的海豹繁殖场。在这个岛上，海豹对人类没有敌意并且“温和而无所畏惧”。作为第一次到达岛上的范·卫登和莫德，以生态的方式生活，仅为生活需求而捕猎海豹。他们的生活方式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体。相反，当队长拉森到岛上时，因海豹的嚎叫而兴奋。他称之为“巨额财产”，认为他已经“发现了一个巨大财富”。显然，拉森尽管身处悲惨处境，仍渴望利用自然获利生活。通过对拉森去世，伦敦警告我们：欲望无法控制，最终导致自我毁灭，人类必须抑制自己的物质欲望，理性的开发自然资源，不能超出生态承载能力。这表明了他明确的生态整体主义观点。
2 回归自然
生态批评一直呼吁回归自然的理念，虽然超理性主义者经常把它当做对人类心智能力的否定而攻击它，并认为在一个快速城市化的世界和人口激增的今天是不可能的。人类中心主义者认为自然是简单的，而文明是复杂的。科技倡导者认为他们难以想象回归自然的可行性。然而，大自然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人类的想象。梭罗和爱默生被视为后生态批评的先驱，呼吁人们回归自然、建立精神上的沟通。在伦敦看来，人类在大自然中才能获得能量并得到重生。相反，当男子气概的年轻英雄们来到大城市，他们曾经强大的身躯和令人印象深刻的活力被舒适的城市环境和充满邪恶和恶意的机械工业文化所腐化。在《海狼》中，女诗人莫德来到“魔鬼”号又重新征服卫登的原始性。正如伦敦学者雷伯（Earl Labor）指出，小说中莫德的出现，标志着小说的一个转折。在航行中，卫登逐渐壮大和成熟，而拉森由于脑瘤而使其惊人的力量开始迅速衰退。当他们在孤岛相遇时，卫登为捍卫莫德免遭拉森的侮辱，表现出了他已恢复的男子气概和勇气。当他和莫德进入“努力岛”时，卫登获得充足的男子气概。如果是莫德唤醒了他被抑制的原始性，那么卫登通过他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自立生活，最终成长为一个完整的人。在这里，努力岛是一个野生的和无人居住的地方，可以被看作是自然的体现，他自立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也可以看作是与自然的亲密接触。卫登甩掉了所有不健康的东西，作为一个成年男子回到文明世界。他与大自然和谐共处，避免过度开发岛上的自然资源。他为了做小屋的屋顶才捕猎海豹皮，但他只猎到能够做好屋顶。伦敦通过这种情节安排，认同人类的基本需求需要满足，而不是不顾一切地开发自然资源，来表明他的人与自然关系的生态整体观。小说结尾拉森因侵犯自然和人类而死亡，而“卫登与莫德重返家园”，“文明最终战胜野蛮”。这样的结局可以理解为是杰克·伦敦对人与自然关系的反思。虽然主人公卫登回到文明世界，但是他在大自然中恢复了力量，成为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五 结语
杰克·伦敦是一位深爱大自然的伟大作家。他处于资本主义工业化的初始阶段，能够敏锐地感觉到工业化对大自然存在潜在危害。在《海狼》中，拉森唯一的追求是物质利益。他盲目和无法控制的欲望和贪婪致使他过度侵略自然和人类。在这里，伦敦批评现代工业化对人类侵犯，并明确指出人类必须抑制他们的物质欲望，与毁坏自然行为作斗争。总之，通过解读《海狼》，我们可以从一个新的角度来理解伦敦的生态思想和他对自然资源消耗的关注。他呼吁人们不要利用自然资源来满足虚荣的欲望。正如生态倡导者们认为，“只有把生态系统的整体利益作为根本前提和最高价值，人类才有可能真正有效地消除生态危机，而凡是有利于生态系统整体利益的，最终也一定有利于人类的长远利益或根本利益。”
参考文献：
[1] 王诺：《生态思想与生态批评》，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
[2] London，J.：The Sea-Wolf [M].New York：Bantam Books，1981.
[3] 王宁、张艳红：《评析杰克·伦敦的〈海狼〉》，《电影文学》，2010年第23期。
[4] 范桂华、崔爱婷：《对抗与敬畏——生态整体观下的〈白鲸〉解读》，《大家》，2011年第19期。
（王成伟，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讲师;赵怡薇，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