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里的烛光(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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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棱着羽翼
  向明处奔去
  呼唤自己,呼唤伙伴
  回声往复,擦亮了窗棂
  风起了,凉了秋
  穿透木结构,穿透叶片
  枝桠震颤
  我卸下坐骑
  你也安顿好马匹
  微光细微,语速倾斜
  或烛焰翻卷,或波澜不惊
  谁也不知道,一辈子
  能有几个这样的夜晚
  周遭弥漫着木香
  青芒咄咄,淋漓酣畅
  这温暖的老巢
  报喜鸟,知更鸟
  栖息的心灵家园
  九单元的苹果
  化整为零
  从角落到角落
  从点到圆,从圆到点
  旋即,光着脚面
  露浓轻于靴影
  暖衾渐成冷
  屏风自引退
  这群习惯夜行的人
  在乎每一次不期而遇
  纤巧的刀片
  填补了空旷的杯盘
  缓缓的行程
  顷刻间,缓了又緩
  果肉与果皮的剥离
  裹挟着怜惜
  落到掌心,落到舌尖
  悠然回旋
  室外的蔷薇诱惑不了你
  我的睡意,你的疲惫
  谁的浩淼尺度
  淹没了馨语,淹没了清浅
  淹没了火烈鸟的歌唱
其他文献
这钟不走了  闭上眼,每天望不醒我了  虽说它模样还鲜亮  却成为  什么电池都推不动的  十足的挂图  我和人们齐说:  扔了它,也做个现代人  最后看一眼這钟吧  看时,我竟给它  换上了新表芯  它又悄悄溜达起来  钟并没终,想到我差点  取缔一个小站的刹车  判决一个中年的假寐  就禁不住低下头  打了个寒战  云中漫步  飞机驮起我  闯进天堂,冲撞千堆雪  撕扯一团团棉絮  以及一大碗
白云  瞧——  山上  那么多奔跑的羊  太阳躲起来  小羊就不见了  2014.02.05  画画  墙上只有一只猫  一只猫  会被老鼠欺负  两只猫  就不会了  2015.04.19  捡树叶  走过一条  之前没走过的路  我要捡起这条路上的  叶子  用来纪念  2015.04.25  散步,滴了几个雨点  天哭了  另外一块白云  来哄它  它就不哭了  2015.05.10  草
北汊大桥  谁起的名字  为什么我们行至此地  整车缺电被迫抛锚  一个没有门牌的修理厂  雨刷刷地下  我们默默地等  何必苦逼着脸呢  我和晓君——  一个想抽烟  一个想写诗  不再着急的时候  我们忽然想起了李白  ——并且灵光一闪  正在帮我们修车的小哥  他们也许就是李白的后人  白昼  周末的天空  总是复杂多变  时而有风  时而有阳光  今天的心情有点别致  我在一个人工湖内  
儿子入睡后,我对老婆说:雨后清新  我想去走走  老婆说:夜深了,不安全。  我说没事,兴许路上遇到尼采、但丁、奥威尔  至少,会遇到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影子  谁能拗得过一个有病的人呢  老婆放行,塞给我三截桃树的细条  民俗的指南里,如果碰着闲得发慌的鬼  那么,一截是棍一截是刀一截是剑  我却这么起名  一截是芒种,一截是寒露,一截是惊蛰  我搓在手心  像能搓出三十根须,六百嫩芽,九千桃花  
我最早在《诗歌报》发表作品是1985年1月21日,那首诗的题目是《红帆船》——这个题目标志着我那时创作上肤浅幼稚的浪漫主义倾向,但当时我却沉醉其中。半年以后(7月6日)再次在《诗歌报》发表的两首诗延续了这样的风格——《东海英雄剧》《红色发令旗》。两年以后,1987年5月6日,我第三次在《诗歌报》发表诗歌,诗歌的题目标志着我在创作风格上的变化——《跨越死亡之谷》。我开始从夸张虚饰的激情转向面对现实的
瑞典诗歌评论家扬·乌拉夫·于连在评论女诗人安娜·吕德斯泰德的时候,揭示了女诗人身上存在一种植物性的“卑贱的力量”,这种力量具有一种“单纯的美和丰富性”,体现了“坚忍不拔的生命的非凡奇迹”。?譹?訛其实,这种植物性的力量并非女诗人专属,在一些男性诗人身上也有体现。或许,我们大致可以把诗人区分为两类,一类是热衷于漫游的、动物性的诗人,他们的生活空间不断变化,写作的题材、风格、主题变动不居;还有一类是倾
我父亲疫情期间一直奋战在社区防疫一线。除夕夜得闲回家过年之时,他眼中的红血丝让我震惊。在我去厨房帮忙煮饺子、端饭的短短十几分钟时间里,他就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不忍看父亲劳累,也敬佩他的尽责。第二天,他要重返工作岗位之际,我主动请求去他所在的社区做一名志愿者。上“阵”之前,父母对我的安全百般叮咛。  我每天8:20到达社区指定的卡点驻守,下午5:00休息,两天轮岗一次。工作内容主要是在社区
谈论曹宇翔这样的诗人及其诗作类型,我们很容易在“军旅诗歌”的写作脉络和惯性理解的层面上来推演和判断。值得注意的是,曹宇翔的一部分诗歌包括近作《黄河夜饮》《向大地致意》《儿想娘》等组诗或小长诗带有同样强烈的个性特征,并不能用“军旅诗歌”来统括,而是具有显豁而丰富的命运感,以及对人类宏大和永恒命题的重新揭示。比如《永定河星空》:“几十年我游历了沧桑大地/而星星还在原处竞一动不动/天幕之上该是怎样的另一
春天,村庄被植物绑架了  牵牛花、黄瓜花、丝瓜花、扁豆花、金银花……  顺着瓜架、草垛、桃树和一圈圈坟堆  一个劲地往上爬,那么专心、固執,一意孤行  雨水也浇不醒。母亲的病还没有好透  在村诊所,打了一天吊瓶,就忍着疼痛说没事了,仿佛为了证明,你提着竹篮颤巍巍地走到菜园,薅草、摘菜,顺便将腐烂的篱笆背回来,当作烧饭的柴禾,仅仅一天没有母亲拾掇的锅台,油盐柴米就慌乱了位置一天口服三次药片,白色的、
山中夜晚的湖水  是寂静的狂澜,是一山的树木  卸下的风  是风,在水面上发着细小的光  如果你恰巧在,你也会成为整个夜晚  或者夜晚里  间断发光的一部分  世界在湖水中亮起灯盏  静坐的人们在湖边举杯,你湿漉漉的  被微醺的水雾一点点淹没  成为水天交接的线条  语言的边界  有一刻,你和山和夜晚和湖水和语言  重新被发现  被发现曾被安慰,曾被  替代  花祭  每一片花瓣都下着突至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