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孩,闯入非洲丛林小国当“外教”

来源 :伴侣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hxs038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喀麦隆是个被原始热带雨林覆盖,拥有许多秘境的中非小国,被西方媒体誉为“非洲最美、最神秘的地方”。它有200多个民族,当问起那些生活在丛林里的众多原始部族的情况时,当地人只是露出神秘的表情,说他们属于大自然,具体情况只有天才会知道。
  
  走进神秘的丛林小国
  
   我是一个性格活泼的郑州女孩,2008年,听说国家要组织一批青年志愿者派往非洲进行对外援助,当时在一所高中任英语教师的我欣然报名。也许自己能吃苦及多次参加旅游探险的经历让考官觉得很“特别”,没想到竟一下被选中了。
   原以为喀麦隆自然环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一到这里我却惊呆了。我支教的地方叫克里比,这是喀麦隆西南沿海的一个美丽城市。一进入城市,只见一湾雪白的沙滩镶嵌在蔚蓝的大西洋边上,蜿蜒曲折的沿海公路旁是一排排高大的椰子树,它们整齐划一地倾向大海,与海滨的沙滩、白浪和独木舟构成了一副风景旖旎的画面。更令人惊讶的是,克里比还有一个比四川九寨沟更美的大瀑布,它从30米高的悬崖上倾泻而下,汹涌澎湃地注入大海。瀑布直入大海,这在全世界绝对是独一无二!
   在国内早就听说非洲有个十分有趣的“矮人国”,当我向负责接待的波斯克询问此事时,他幽默地说:“你是不是想当一回白雪公主?我可以带你到卑格米居住的部落去做客。”“真的?!”我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第二天,他开着一辆吉普车带我出发了,沿着一条土路,小车很快就钻进了一望无际的绿色林海。
   不久,我们来到一条大河的渡口处,这里的河面宽广,两边是密不透风的雨林。登岸后,我跟随波斯克沿着一条根本不是路的小径走进丛林。小径两旁全是一些枝叶交错、藤蔓攀缠、斑驳陆离的大树和怪木,丛林深处偶然还传来一声声古怪的鸟叫,令人心悸。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终于来到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只见芭蕉和芒果树围绕的空地上盖有许多的茅舍,几个手持梭镖的卑格米人已经在路口相迎。他们有的赤膊,有的穿T恤。这些人果然长得很矮,最高的大概也只有1.40米左右,大部分都是1.30米的身高。他们挺胸凸肚,走起路来似乎都有点外八字,连肚脐眼都非凡地向外突出。那些茅舍都是用树枝、藤蔓、树皮和树叶糊上泥土搭成的。
   这些卑格米人说着自己的语言,我只能通过翻译和他们交谈。对方说,他们主要是以狩猎和捕鱼为生,但也种木薯。他们一般是不用货币的,与其他部落的交易还是物物交换。看来卑格米人的生活习惯还停留在原始阶段。
   当我把从中国带来的山楂片和花生分给小孩们吃时,大人们也都争着要,显然是觉得好吃。波斯克说,当地部落有“好东西共享”的习俗,他们可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他还告诉我,几年前政府就动员卑格米人离开丛林,到交通方便一些的地方居住,以便向他们提供生活必需品,却遭到了拒绝。
  
   教喀麦隆人学汉语
  
   地处非洲中部的喀麦隆,国土面积47.5万平方公里,人口约1400万。虽然人少,却有200多个民族,上百种复杂的语言,英语和法语是官方语言。“我爱喀麦隆!”“我爱中国!”“我们是朋友!”每天晚上我都会走进克里比市一所学校里,为学员们免费教授汉语。前来上课的大多是商人、当地职员及求职者。学员们那股认真劲儿,完全可以用痴迷来形容。他们几乎对有关中国的任何事情都感到十分新鲜和好奇。
   原来,随着中喀两国的经济合作不断深入,近年来大批中国企业纷纷来到喀麦隆投资,据说数额达几十亿美元。除筑路、承包建筑工程、建水电站外,中国老板还在这里建起了液晶电视及电脑生产厂,咖啡加工厂、木地板生产基地等,产品远销欧美各地。因用工需求巨大,成千上万的喀麦隆人都在中资企业里找到了工作,而且工资比当地人的收入高一倍多。如果懂汉语,还有可能成为翻译、管理员之类的白领呢!继而就能成为有住房和笔记本电脑,甚至以私家车代步的“外企员工”,让当地百姓羡慕不已。
   事实上要教喀麦隆人学汉语并不容易,首先遇到的难题是没有课本。我就想办法自编教材,其间参考了很多中国出版的语言课本,并自己配图。课本的文字用英语、汉语和拼音三种对照,内容多涉及日常用语。
   为了拉近和学员的关系,我特意买了几本当地教材自学。作为一个外国人,如果能用简单的土语和他们沟通,当地居民就会觉得非常亲切。“我家里很穷,买不起衣服,你能给我50美元吗?”“你帮我买辆自行车好吗?”走在街上,经常有一些素不相识的年轻人笑嘻嘻地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有时真让人啼笑皆非,在他们眼里,似乎每个黄皮肤的人都是大老板,都很有钱。一位在喀麦隆经商多年的同胞告诉我,因为贫穷,当地人养成了“无心向上”的习惯,他也经常碰到黑人向自己伸手要东西的事。“他们并没有因为贫穷而努力工作,已经习惯依赖别人的帮助。”
   第二天在上课时,我特意向学院介绍了自己的遭遇并讲述了这样一个理念:喀麦隆要想摆脱贫穷,不应该光靠世界组织以及其他国家的援助,而应从骨子里转变观念,掌握真正的生存技能。何况当地的自然环境和资源,要远远好过埃塞俄比亚和塞拉利昂等许多非洲国家。原以为讲这些话时,大家会觉得很尴尬甚至反击,没想到话音未落,台下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为了鼓起年轻人靠打拼赚钱过上好日子的信心,经过半年的汉语学习后,经有关部门的协调,我就把这些学员全部介绍到中资企业接受各类培训,然后走上工作岗位。此事在当地影响很大,我一度竟成了新闻人物。
   由于我和当地人的关系很好,不少朋友还主动关心我的生活呢。一位叫莎莎的大嫂就对我说:“知道吗?有不少帅小伙儿都很喜欢你。他们很想抱抱你,亲你,想跟你睡觉。”她说这话时用的是很羡慕的口气。
   “睡觉?决不行!在中国,这是流氓。”我一听急了。
   “什么?这怎么是流氓,这是love,难道中国没有love?”她很不理解地问。
   “这叫什么love?那是他们想,可我不想,love是双方的。”嗨!跟她讲那么多,她哪儿懂呀。我只能坚决地告诉她:要是他们非拉我上床,就是流氓,你们这里爱怎么love就怎么love,我不管,但我不愿意。
   她见我生气了,马上笑着说:“要是我像你这么年轻、漂亮,脸这么白,他们一定会love我的,我会很开心,才不会拒绝呢!”后来才知道,像婚前性行为及婚外性之类的事,在当地人看来很正常,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受到大酋长接见
  
   2009年10月的一天,中国医疗队的一位朋友打电话告诉我:“阿布杜·木巴大酋长从电视上看到你的事迹后十分感动,出于敬佩,想请你到他的部落去做客。”天呐,这个名字我可多次听说过。他的领地方圆有500公里,掌管着无数生杀大权,在整个非洲都赫赫有名!
   这个令人敬畏的大人物到底是什么模样?卡车在丛林和草地间颠簸大半天,我的心里一直在猜测着。薄暮时分,我和翻译终于抵达大酋长木巴的城堡所在地——一个叫卢布巴的镇子。
   来到木巴大酋长“宫殿”的门口,只见大门内离地约1尺高的平台式坐榻上,一位体格魁梧、身穿白色长袍、戴着黑色阔边眼镜的长者端坐正中。见我们进来,向前欠起身,伸出手,我握住这双大手,连说:“莫如,莫如!”(法语“你好”的意思)。木巴大酋长四方脸庞,双目炯炯有神,相貌威严但又透着和蔼。坐榻上摆了很多书籍,坐榻旁的地上安放着日本产的空调,墙上挂着一副包着头、留着银色长须的老者照片,想必是大酋长的父亲。
   原来,木巴是继承父位登上大酋长宝座的,他曾在巴黎受过高等教育,英语和法语都讲得很流利。木巴大酋长赞扬我为喀麦隆做出了很大贡献,还对我免费教授汉语的援助行动表示大力支持,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他。
   当听说中国援建的又一座医院不久就可以竣工使用时,大酋长更是兴奋异常,他说他对中国人很有感情,9年前自己曾患过一次重病,就是中国医疗队的专家治好的。同时,他还希望通过我的介绍,有更多的中资企业到他的领地上来投资办厂。
   有趣的是,第二天早晨当我和大酋长握手道别后,走到院中我发现,不远处有一排一排的独立尖顶小屋,许多年轻漂亮的姑娘站在小屋前,衣着艳丽,体态动人。见有外人看她们,便惊叫着飞也似的躲进屋里。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大酋长的妻子。
   随行的翻译卡纳告诉我,别说大酋长,在喀麦隆就是普通男人要娶几位美女也是很正常的事。因为当地女多男少,男子娶妻可以“上不封顶”,这是法律允许的。他父亲就娶了17个老婆,卡纳有50多个兄弟姐妹,最大的50多岁,最小的才8岁。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刚来到喀麦隆时,有男子曾直截了当地问我:你愿意做我的第N个妻子吗?
   按照卡纳先生的说法,他们实行一夫多妻制,是因为男人拥有很多土地,为了不让耕地荒废,就要多娶老婆。在他们眼里,老婆就是劳动力,是财富的象征,娶的老婆越多,在农田里耕作的劳动力就越多,收入就越多。
   在一夫多妻制家庭中,每个老婆独居一处,通常是在分配给她的农田上盖房子,在那里居住、劳动。丈夫也有自己的房子,他要安排一个“值日表”发给所有的妻子,每天晚上,她们根据“值日表”到丈夫的住所与其过夫妻生活。当然,年轻貌美的老婆“值日”的机会更多些。
   在喀麦隆,娶多个媳妇并不意味着愚昧无知。西北大区的巴厘酋长杜甘永格三世,曾在德国获得哲学博士学位,也有几十个妻子,他还向我炫耀说娶了个德国硕士老婆。
   不过,一些受过高等教育,特别是留学回来的喀麦隆妇女,越来越不接受一夫多妻制婚姻了。一次,我问布埃亚大学会计专业女生兹达,将来会不会选择一夫多妻制婚姻,她回答得很干脆:“绝不会。”看来喀麦隆还真是个有趣的地方。
   今年春节,我和在尼日利亚工作的男友结婚了,虽然彼此生活在相邻的两个国家,但距离却很近。也许将来我们会考虑在喀麦隆安家,因为这里处处风景如画、民风淳朴,更重要的是,当地政府非常希望我这个中国“教授”能永久性地留下来。
   (严禁转载、上网,违者必究。)
  责编/紫君
   E-mail:zijun009@163.com
其他文献
有两个西班牙人,一个叫布兰科,一个叫奥特加。虽然他们同龄,又是邻居,但家境却相差很远。布兰科的父亲是一个富商,住别墅,开豪车。而奥特加的父亲却是一个摆地摊的,住棚屋,靠步行。  从小,布兰科的父亲就这样对儿子说:“孩子,长大后你想干什么都行,如果你想当律师,我就让我的私人律师教你当一名好律师,他可是出名的大律师;你如果想当医生,我就让我的私人医生教你医术,他可是我们这里医术最高的医生;如果你想当演
问:  8个月前我与前夫离婚,当时我俩对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达成了协议并已兑现。没想到,近日我竟意外得到一份确凿的证据,显示前夫居然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瞒着我设立了一个“小金库”。几年间,小金库里存下了他的奖金和其兼职收入共14万多元。就这已经浮出水面的14万多元,我坚决要求重新分割。请问:如果为此发生诉讼,法院能支持我吗?     答:  《婚姻法》明确规定,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工资、奖金,
都说少来夫妻老来伴,谁不愿意与配偶相伴终身呢?但在我国,男性的平均生存年龄比女性低2~4岁,而最常见的夫妻年龄搭配又是男大女小,所以对女人来说,独自沉浸在寂寞悲凉中的日子就更长,形影相吊,让人唏嘘不已。那么,什么样的男人可能与你白头偕老,让家更温馨保持更长久呢?    每日吸烟不超过5支的男人    吸烟有害健康,这不仅被科学证实,也被95%以上的人所认同。但烟民却逐年增多,不少男士为吸烟编排了许
问:  我的宝宝刚出生。看着市面上五花八门的婴儿枕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身边一些妈妈有的说刚出生不用枕头,有的又说不用枕头会扁头。我想问问刚出生的婴儿需要用枕头吗?如果需要,什么样的枕头才适合宝宝?  答:  月子里的宝宝,脊柱基本是直的,头相对较大,几乎与肩同宽,平卧时,后脑勺和背部处于同一平面,因此没有必要使用枕头,可用成人洗脸的毛巾叠成四折当枕头用。溢乳的宝宝,也不是用加高枕头的办法就可以解
缘分是个奇妙的东东    为什么不是早一秒也不是晚一秒呢?是我走到那个位置的时候,然后撞到了它——朱兵的鱼钩。回去的时候我就去修剪了刘海,我嫌它们太厚,遮了我的一部分目光。然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闺密冰洁,拽着她死活要参加钓鱼社。钓鱼社人气挺稀薄的,因为我们的加入,朱兵开心地送了我们两个迪佳的鱼竿线。   冰洁加入钓鱼社后, 好些男生也加入了进来。他们在她的身边抛鱼线,为了抢离她最近的位置而争吵。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享受此刻拥有”这是网络上很流行的一句话,似乎也是一部分80后爱情观的真实写照。很多年轻人跟着当下的感觉走,活在当下,享受爱情的每分每秒。他们可以一瞬间就爱得死去活来,但又能很快就分手当作不认识。“闪婚”、“闪离”已经成为80后的代名词。80后恋爱结婚已经不像60、70那样单纯,80后的婚姻掺假太严重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愿能引发我们共同的思考。  潜规则一:把恋爱当成事业上
爱一个人,要了解也要开解;要道歉也要道谢;要认错也要改错;要体贴也要体谅;是接受而不是忍受;是宽容而不是纵容;是支持而不是支配;是慰问而不是质问;是倾诉而不是控诉;是难忘而不是遗忘;是彼此交流而不是凡事交代;是为对方默默祈求而不是向对方诸多要求。可以浪漫,但不要浪费,不要随便牵手,更不要随便放手。  你要明白是否和某人在一起,不过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概率问题。数千个擦肩而过中,你给谁机会谁就和你有缘
1  其实那天我很清醒,并没有喝太多酒,但是看到梅嘉的时候,我还是觉得热血往头上涌,脑袋一片空白,醉眼欲加地迷离。  梅嘉穿着低胸的紧身小衫,拿着拖布在拖地,身体弯成90度,两只乳不安分地跳啊跳的,让我想起街边竖起的房地产广告大招牌,上面也是这样一个低胸女人,旁白:不能再低了。  我看着梅嘉,她穿着质感厚实的牛仔短裤,包裹住滚圆的屁股,两条长腿在眼前晃来晃去。我咽了一口唾沫,往后退,退到门边,结结
中午休息时分,编辑部的电话响了。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了,她用了一个中午的时间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以及她内心的痛苦挣扎,她不愿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但同意将自己的故事告诉大家,于是就有了这篇——    终于毕业了。安娜拿着学位证书,拖着沉重的行李来到了一座新建成的小区楼下,这是姐姐安然的新家。下个星期,姐姐就要结婚了。一直没有见过未来的姐夫,姐姐总要说给安娜一个惊喜。  安然在阳台上远远看见安娜,赶忙下楼迎接
一对博士夫妇,网恋“闪婚”前签署了一份《婚后权利义务协议书》,规定了出轨一方所要付出的代价。婚后,妻子发现丈夫在留学期间和回国后,与两名女子发生婚外情。她巧取证据后,将丈夫告上了法庭。2011年5月底,北京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判决丈夫赔偿妻子80万元。  网恋“闪婚”,签署《协议书》防患未然  2006年7月,北京一所大学的在读博士生向珍去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婚礼上,看到一对新人那么恩爱,向珍心中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