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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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枪声


  虽然现在恐怖分子已经被警方制服,但是法国的危险并没有解除。
  有消息表示,这几名恐怖分子可能只是一个大型极端组织的部分成员,之后这个极端组织可能还会在欧洲其他国家行动
  文/黎文宇 本刊特约撰稿/陈君(发自巴黎、北京)
  1月9日下午17时,随着爆炸声和枪声的响起,法国反恐部队终于将7日袭击《查理周刊》总部的两名主犯击毙,让这两天以来法国一系列的恐怖袭击事件告一段落,也让即将下班回家的巴黎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下午,巴黎举行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反恐大游行,“有人高举着画笔绑成的AK-47步枪,更多的人拿着写有‘查理’字样的牌子,聚集到共和国广场,缓慢前行。我也是其中一员。直到夜色深了,还不肯散去。”在巴黎大学进修的YENNA对《中国新闻周刊》描述,“国旗飘扬,我很激动,我们要团结,我们不屈服、不害怕。”法国现任和前任领导人、德国总理默克尔、英国首相卡梅伦、意大利总理伦齐、西班牙首相拉霍伊、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以及欧盟委员会主席容克等40余位外国领导人,都出现在游行队伍中。
  据法国内政部1月11日公布的统计数据,全法国共有多达370万人走上街头纪念系列恐怖袭击的死难者,创下历史纪录,仅巴黎的游行人数就在120万至160万之间。
  “我们向倒在恐怖分子枪下的17人致敬。”法内政部长卡泽纳夫说,5000多警力部署在巴黎,其中2000多人在游行地点附近,确保安全。游行前,法国还举行了反恐峰会。
  1月7日上午,位于巴黎十一区的法国著名讽刺漫画杂志《查理周刊》突然遭到两名伊斯兰极端恐怖分子闯入并依名字开枪射杀,造成12人死亡,十多人受伤,有些始终处于昏迷状态,有些仍在抢救中。

精准射杀


  这天早晨,他们所有人都在那里,和之前的每个星期三早晨一样,围坐在圆形会议桌旁,召开例行的编辑会议。桌上放着奶油泡芙和牛角面包,杂志主编沙博一如既往坐在左边,他的身旁坐着漫画家卡布、沃林斯基、蒂格斯和奥诺雷,编辑劳伦、法布雷斯和菲利普,经济学家贝尔纳,还有专栏作家塞格林和艾尔莎。会议十点半开始,气氛愉快,大家都在分享着荤段子。只有一个话题,他们从来不提,就是一直煮不出咖啡的咖啡机。墙上贴了几幅漫画,大家讨论着下期杂志的封面应该选哪张;有教皇在教堂里揭发恋童癖,有做鬼脸的萨科齐,还有人把玛琳·勒庞比作法国三色旗上的一坨屎……等会议结束,大家应该同往常一样,去巴黎十一区的一家叫“小淘气”的餐馆吃饭。只是1月7日,这个星期三,谁也没有去那家餐馆,而他们当中有些人,再也不可能去那家餐馆吃饭了。
  当两个手持重武器的蒙面男子闯进会议室的时候,编辑例会才刚刚开到一半。他们一进门便大喊:“沙博在哪里?”沙博站了起来,没有求饶,歹徒立即将他击毙,然后又射杀了坐在一旁的很多人。沙博倒下了,卡布、沃林斯基和蒂格斯也倒下了。死里逃生的其他人回忆道,歹徒们在血洗杂志社之后,高呼“真主至上”,还说“你们要为侮辱先知付出代价”。他们还指着专栏作家塞格林说道:“我们不杀女人,但是你们应该皈依真主。”
  精确射杀,枪枪夺命,让人们感受到袭击者的专业和冷血。“我无法接受在现代社会竟出现如此野蛮的一幕。”YENNA对《中国新闻周刊》说,“我和很多人以前都不知道这些办小报的人,也不看他们的报纸,不知道他们的努力。不管他们多偏激,多冒犯,毕竟是文化探讨,不应该被如此夺命。”
  事发当时,法国华人王方辉也在遇袭杂志的同一栋写字楼内。据他回忆,那两位持枪的蒙面男子进楼后看见他的门是开着的,就直接冲进来了。那时,他正在和一位法国女邮递员签收邮件。歹徒大喊着开了一枪,打碎了玻璃,然后把枪直对着他们,女邮递员被吓晕了,他自己也是怔怔地对着枪口。但是歹徒似乎发现地方不对,就没有再开枪,而是离开了这个办公室,“《查理周刊》的办公室就在我们旁边,他们应该朝那边去的。我的同事赶紧报警,但没过几十秒,就听见楼道里枪声一片,查理杂志社已是血流成河。”
  《查理周刊》是法国著名的讽刺漫画刊物,属于极左翼杂志,创办于1970年,惯用激进调侃的语言、极其夸张的漫画,来讽刺宗教,评论国际时政,对时事新闻发表看法。2006年,该杂志转发了丹麦杂志《日尔兰邮报》发表的12幅关于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德的夸张漫画,从此,与伊斯兰教结下仇怨。
  这并不是《查理周刊》第一次遇袭,早在2011年11月,因伊斯兰复兴党在突尼斯赢得大选,同时利比亚全国过渡委员会主席承诺在该国实施伊斯兰教法,《查理周刊》刊登了大量有关先知穆罕默德的漫画,并表示此期刊物是先知亲自参与编辑的。周刊一出,便激起了法国穆斯林团体的愤怒,就在该期发布的头天夜里,当时还在巴黎二十区的杂志社就遭到了自制燃烧弹的袭击,办公室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所幸并无人员伤亡。不过,《查理周刊》继续用夸张的手法,嘲讽着各类时事。2012年,该杂志曾借用法国当年年度热门电影《无法触及》之名,发表了一期名为《无法触及2》的周刊。封面是一位犹太教传教士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伊斯兰教士,自然又遭到阿拉伯世界的普遍不满。
  然而,就在1月7日早晨,这些拿着笔杆子夸张地嘲讽这个世界的人,再也不能继续了。诚然,不是每个人都认同他们的观点、他们讽刺的方式;但是他们被这样残忍地杀害,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这也是法国新闻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巴黎的反恐24小时


  袭击得手后,凶手库阿希兄弟驾车逃离,一路劫持多辆私家车。在他们抛弃的车里,警方找到了确认袭击者身份的关键证据,包括燃烧弹、步枪子弹、对讲机、“圣战”旗帜和赛义德·库阿希的身份证。在其中一个燃烧弹上,谢里夫的指纹被提取到。
  就在警方着手周刊袭击案展开大规模调查和搜索时,巴黎南郊蒙鲁日8日早晨又發生一起枪击案。蒙面的袭击者身着防弹背心,在发生一起车祸后向前来调查的警察开枪,打死一名女警察,打伤一名道路养护人员。   袭击者随后劫持一辆车逃走,但扔下了头套。两个小时内,警方通过检验在头套上提取的DNA和目击者的证词确认,袭击者是32岁的黑人男子库利巴利。
  警方在针对库阿希兄弟的调查中已经发现,库利巴利可能与两人有关。弟弟谢里夫·库阿希的妻子向警方确认,自己的丈夫与库利巴利关系密切。警方调查显示,两人的妻子过去一年打了超过500通电话。
  亡命的库阿希兄弟9日在巴黎以北的一家加油站现身。巴黎检察官莫兰斯说,两人把“战争武器”放在便利店柜台上,威胁工作人员,抢走了一袋子食品。随后,因车陷入了大雨后的泥地里,库阿希兄弟只能再次弃车。
  得知袭击者的行踪后,警方派出直升机和特警展开追捕,飞车大战持续上演。
  车驶出巴黎,在达马尔坦昂戈埃勒市遇到警方路障,库阿希兄弟弃车并与警方交火。赛义德·库阿希受了轻伤,与兄弟逃向一处印刷厂,挟制老板卡塔拉诺作为人质。
  “当时我们在二楼上,我透过窗子看到他们带着冲锋枪和火箭筒走进来。就应对吧,心里也想着反正这次可能完了。”卡塔拉诺事后对媒体回忆说。他让来不及逃走的年轻工作人员勒佩尔躲在纸箱内,是他在纸箱里悄悄地给警方和父亲发出短信,提供凶徒信息。
  “他们敲门,我打开门,他们态度挺温和的,问我有没有水。”卡塔拉诺冷静地把他们迎进来,还帮赛义德包扎伤口,“我还为他们端上了咖啡,尽量拖延时间,想办法。”
  卡塔拉诺回忆说,“他们的法语很漂亮,发音也不是那种郊外小混混的口音。我们聊了一个小时,他们说不会伤害我,还提醒我不要出去,外面都是警察,别被误伤了。”
  就在警方收紧对库阿希兄弟的包围网时,库利巴利手持AK-47步枪进入巴黎东部附近一家犹太食品杂货店,挟持了多名人质。库利巴利向包围的警察威胁,如果警方向库阿希兄弟发起强攻,他会杀死人质。
  经紧急商议,最终法国警方决定向两方同时发起反击。
  接近当地时间9日下午5时,在库阿希兄弟藏身的印刷厂,一楼的一扇门打开,两人随即冲出来,枪声响起。警方曾试图用眩晕雷制伏两人,未果后将两人击毙。在同一时间,警方在犹太杂货店打死库利巴利。
  2014年10月9日,土耳其一名情报官员透露,被法国通缉的库利巴利的妻子阿雅·博姆迪安早在该月2日就进入土耳其,在伊斯坦布尔停留两天后,前往土耳其东南部、靠近叙利亚的边境城市桑利乌尔法,“然后就没了踪影,目前可能在叙利亚境内。”
  博姆迪安是阿尔及利亚裔法国人,2009年7月与库利巴利举行宗教婚礼,居住在巴黎附近的巴尼厄地区。
  2011年,库利巴利因涉嫌一起涉及恐怖主义案件,法庭指派索弗尔为他辩护。索弗尔回忆说,库利巴利此前已经至少有6次案底,包括3次武装抢劫,而且他承认计划武装劫狱,解救一名宗教极端人士。最终,库利巴利被判5年监禁。去年5月,库利巴利在出狱后一直与博姆迪安同居。
  法国《世界报》报道,博姆迪安多次与库利巴利前往法国中南部一处森林,练习弓弩。在《世界报》刊登的照片上,博姆迪安和库利巴利都手持武器。
  “现在还没有目击者证实博姆迪安亲身参与了枪杀警察及杂货店劫持案。”《世界报》报道称。法国警方先前认为,他们涉嫌8日在巴黎南郊蒙鲁日打死一名女警察,博姆迪安中掌握有重要的情报,涉及库利巴利可能属于的一个极端组织。
  为了自由的漫画家
  曾是法国电视三台记者的塞西尔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对《中国新闻周刊》表示:“太让人震惊了,我所有的记者朋友都震惊了,我们无法相信,他们都是那么有名的漫画家,他们简直是死在一群‘傻子’的手里!”《费加罗报》记者夏尔也告诉笔者:“整个报社都非常生气,我们非常愤怒!”而对于死去漫画家的亲人和朋友来说,这短短几分钟之内发生的事情,更是难以接受。
  在《查理周刊》遇袭后,记者联系到了《蓝色自行车》作者蕾吉娜·德弗尔格斯的儿子、作家弗兰克·斯普朗格尔,他也是沃林斯基和卡布的朋友。弗兰克回忆道:“上世纪60年代,我就认识了沃林斯基和卡布,他们是我母亲的朋友。有一次,我母亲邀请了很多人来吃午饭,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我当时还是个十五六岁的青少年,他们都比我年长。那个时候,他们是《切腹杂志》的漫画家。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们言谈举止的自由潇洒,是他们想要改變法国社会的热忱。是他们,让我知道了自由的意义,自由的价值,让我尝到了自由的味道。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和他们聊任何事情,在他们那里,没有什么禁忌话题。”
  提及和两位漫画家美好的回忆,弗兰克跟记者分享到:“沃林斯基和我一样,都很喜欢色情文化。有一次我们去看一个色情雕塑展,我们就像两个小伙子一样,把饼干放在雕塑最私密的地方,而且我们还告诉来参观展览的人,艺术家本来就是这么设计的。我们被观众吃惊的表情逗坏了。我还记得有一次和卡布去一个漫画沙龙,我们两个虚构了一位克罗地亚艺术家,当人们询问我们这位神秘的艺术家时,我们还为他编造了一段人生和一些作品,那天真是太有趣了!”
  弗兰克最后一次见到沃林斯基是在去年6月,在蒙特莫里隆书展上,因为有一个地方是以他母亲的名字命名的,那天正好是落成仪式,他们都很感动也很欣慰。而最后一次见到卡布是在去年5月,在弗兰克工作的出版社,卡布来给出版社他画好的封面。他像往常一样,温柔而稳重,说话声音很轻,大家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想不到,这竟是弗兰克最后一次见到两个好朋友。当得知极端伊斯兰分子血洗《查理周刊》时,弗兰克先是不敢相信,而后感到深深的悲伤。他说:“他们给我留下了一大段空白,人们会怀念他们批评的声音。”
  这不是他们的生命第一次受到威胁,却是真正夺去他们生命的一次。沙博说过:“我宁可站着死,也不愿坐着笑。”沃林斯基也收到过很多威胁信件,但是他并不在乎,他告诉过弗兰克:“我们不能取悦傻子,那太好了。”至于卡布,虽然他从来没有和弗兰克说过,但是他当然也知道,自己从事的这份职业,是与危险并存的。   与沙博一起血染编辑部的还有几名法国人熟悉的知识分子——
  80岁的乔治·沃林斯基是资深漫画家,常年与多家报刊合作,2005年被政府授予象征最高荣誉的荣誉军团勋章。
  76岁的让·卡比,绰号“卡布”,也是法国最知名漫画家之一。“有时候笑到哽咽,但幽默是我们唯一的武器”,他曾为1969年创刊的《切腹周刊》供稿。
  68岁的贝尔纳·马里为周刊专栏“贝尔纳叔叔”供稿, 还是一名经济学家兼记者。
  58岁的贝尔纳·韦里亚克,笔名“蒂戈努斯”,是“漫画家为和平”组织成员;遇难前一晚,韦里亚克寄出最后一张画作—— 一幅恭贺新年的自画像。

法国将走向何方


  1月7日《查理周刊》遇袭事件发生后,法国总统奥朗德和总理瓦尔斯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事发现场。当天中午,法国总理府把大巴黎地区的恐怖威胁预警提高到了最高级别——恐怖袭击级别,加强警备。同时,法国情报部门和警方开始全力追捕凶手。当天下午,法国记者工会便发出了当日17时在共和国广场集会的呼吁,数万人响应号召。他们举着“我是查理”的牌子,举着“我们不害怕”的标语,举着手中的笔,捍卫说话的权利,说话的自由。前往现场的记者同行告诉记者,集会现场非常有秩序,人们有条不紊地游行,很安静,人们都在默默地流泪,默默地悼念死者,为自由而歌。
  虽然现在恐怖分子已经被警方制服,但是法国的危险并没有解除。有消息表示,这几名恐怖分子可能只是一个大型极端组织的部分成员,之后这个极端组织可能还会在欧洲其他国家行动。
2015年1月9日,法国塞纳-马恩省的达马尔坦昂戈埃勒市,警方人员追捕巴黎杂志社袭击案嫌疑人。法国警方9日傍晚在當地发起强攻,击毙涉嫌之前袭击《查理周刊》杂志社并劫持人质的两名嫌疑人,成功解救一名人质。图/CFP

  西方国家与伊斯兰社会的矛盾一直都存在。近年来,随着穆斯林移民的不断增加,穆斯林人口在西方国家不断增长,这个矛盾也在不断加剧。
  西方国家提倡的世俗化,比如法国禁止穆斯林妇女披戴传统罩袍,在公立小学、初中和高中禁止明显的宗教标示等等,都造成了文化上的冲突,加剧了西方国家与伊斯兰社会之间的矛盾。而这样的矛盾,又助长了极右党派的势力。目前在法国,社会不公和经济衰退等一系列问题,都推动了极右势力的抬头,如今首都巴黎遭到多起恐怖袭击,人们仇视伊斯兰主义的情绪上升,极右非常有可能会利用这个机会,获取更多的选民,吸收更多的极右分子,继而在今年3月和12月的地方选举中再下一城。
  除了极右国民阵线,中坚右派人民运动联盟也是这场恐怖袭击的得利者。这对萨科齐来说,也是一个强化右派形象的好机会。虽然奥朗德在这一系列的恐怖袭击面前反应及时迅速,获得不少好评,但是当这一切平息了之后,人们就会问这样一些问题:这些恐怖袭击是如何能在总统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为什么政府没有阻止这些恐怖袭击?我们会一直生活在极端伊斯兰主义的威胁之下吗?这些问题对于奥朗德和左派政府来说,才是真正的考验。
  很难预知经历过如此惨痛的恐怖袭击之后法国民众的心态。法国也需要时间,从伤痛中走出来。至于未来法国何去何从,我们只能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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