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比亚演绎政权更迭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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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23日,利比亚反政府军占领了位于首都的黎波里、卡扎菲长期居住、象征着卡扎菲权力中心的阿齐齐亚兵营(Bab al-Aziziya),从而宣告统治利比亚42年的“卡扎菲时代”基本结束。利比亚全国过渡委员会表示,其总部正从班加西向的黎波里迁移,过渡委主席贾利勒称,反对派成立的一个由军方官员和重要文职官员组成的“最高安全委员会”已在8月24日晚间开始工作,以维持的黎波里秩序。利比亚由此进入新时代。
  
  从僵局到围城
  回顾利比亚抗争的这6个多月,会发现从危机到僵局仅用了一个多月,从僵局到围城再到首都易手则只有短短10天时间,中间的4个多月基本陷入战场拉锯状态。
  危机的导因——2月15日人权律师菲西·塔贝尔遭卡扎菲当局逮捕,迅速引发了的黎波里、班加西等主要城市的大规模游行示威。随着安全部队打死抗议者使冲突升级,抗议活动不断向全国蔓延。2月23日,班加西等东部城市被反对派占领。26日,联合国安理会决定对利比亚实行武器禁运、冻结卡扎菲海外资产。27日,临时政府“全国过渡委员会”在东部重镇班加西组建,利比亚进入两个政权对峙的内战状态。
  3月10日,法国总统萨科奇第一个承认班加西当局,但战场上形势却出现逆转:稳住阵脚的卡扎菲军队大举反击,很快将兵临城下的反政府军击溃,并乘胜追击到班加西城外,甚至一度攻入市区。3月17日,安理会通过1973号决议,决定在利比亚设立禁飞区,并授权为阻止卡扎菲屠杀示威者采取“一切必要措施”。19日,政府军与反政府军正面交锋,班加西面临被攻陷的危险。
  在这危急时刻,美英等国开启了代号“奥德赛黎明”的军事行动,开始对利比亚实施空中打击。多国部队战机轰炸,在短时间内基本摧毁利比亚防空力量,阻止了政府军装甲部队向班加西进军。与此同时,反政府军几乎在一周内就再度冲过利比亚东西分界线,逼近卡扎菲老家苏尔特。但到了3月底,缓过神来的卡扎菲轻装部队再次反击,又将反政府军几乎赶回了出发地。
  北约的空袭本意速战速决,不料却陷入僵局。利政府军和反政府军在由东到西的艾季达比耶-布雷加-米苏拉塔一线形成拉锯战,反政府军进而退、退而进,无明显斩获。4月下旬,法国、意大利与英国不得不向利比亚反对派援增军事顾问,并为其提供组织、后勤和通讯支持,以求打破内战僵局。
  自5月中下旬始,反政府军东线猛攻无效后,转而在卡扎菲控制较严的西部寻求突破,加上东部和南部沙漠地区的反政府武装,展现出“三路合围”的可能。卡扎菲已从据守西部变为多面受敌,卡扎菲政权和的黎波里由此面临全线压力。
  进入斋月后,持续的消耗战终于使优势倒向反对派一方。反政府军在东部布雷加、西部兹利坦(首都“东大门”)、扎维耶(首都“西大门”)等多条战线发起总攻。8月11日,反政府军攻入布雷加东部居民区,把效忠卡扎菲的部队逼退至包括炼油厂在内的工业区。14日,西部山区的反政府军攻入扎维耶,切断了首都与突尼斯之间的食物与燃油补给通道。15日,反对派占领了首都以西约70公里的重镇苏尔曼,从而控制了的黎波里与西部山区之间的交通要道,并进据的黎波里以南50公里的盖尔扬市,切断首都与卡扎菲位于南部沙漠塞卜哈地区“大后方”的联络。19日,反对派控制了的黎波里以东160公里的兹利坦,20日,彻底控制扎维耶,的黎波里从西部邻国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获取物资补给的路线就此被切断。利比亚反对派从东、西、南三面持续围攻首都的黎波里,再加上北约早已从北部海上对的黎波里通道实施了封锁,使的黎波里成为“孤城”。此时专家们纷纷评论,有人认为,反对派还不具备围困首都的兵力;有人认为,的黎波里将发生惨烈的巷战,一场血流成河的持久战,甚至是反对派的“大陷阱”!
  但在反对派8月20日二度攻入布雷加的数小时后,代号“美人鱼”的总攻从西、东、南三面,迅速攻入的黎波里部分地区,途中几乎未遇抵抗,负责卡扎菲安全的护卫队也放下武器向反政府军投降。21日,尽管市中心的阿齐齐亚兵营仍在负隅顽抗,附近常驻外国记者的酒店也由卡扎菲武装把守,但的黎波里大势已定,众多反对派士兵及首都民众当晚拥入绿色广场,在欢庆胜利的枪声、汽车鸣笛声及划过夜空的红色信号弹伴奏下,扯下卡扎菲的大幅画像,升起了反对派的旗帜。22日,奥巴马称卡扎菲对利比亚的统治已经结束,并敦促卡扎菲立即交权。他认为独裁者的统治时代即将过去,利比亚将向民主国家迈进。
  
  戏剧性一夜变天
  利比亚持续4个多月的僵局为何突然急转直下?外界本以为的黎波里是座固若金汤的城市,孰料竟戏剧性兵败如山倒、一夜变天。追根溯源,还是战争的正义与否、力量的对比、人心向背和外部环境所决定的。
  首先,人权律师菲西·塔贝尔被抓,成为煽动利比亚风暴的蝴蝶翅膀。塔贝尔是1996年1270多个政治犯惨遭杀害的“阿布·萨利姆大屠杀”家属团体的发言人。他的被捕点燃了利比亚的火药桶,死难者家属上街抗议,“无直接利益相关”的数千名当地人也走上街头,要求释放他,进而要求卡扎菲下台,一个新时代的序幕由此拉开。再从联合国安理会决议看,安理会分别于2月26日一致通过第1970号决议,决定对利比亚实行武器禁运、冻结卡扎菲海外资产,及3月17日通过了第1973号决议,决定在利比亚设立禁飞区,这两个决议也无疑构成反对派合法性基础。因此,从双方的正义性看,正义无疑在反对派一方。
  再从力量对比看,卡扎菲的地面部队约有5万人,装备有约1000辆主战坦克和超过600门大口径火炮,以及1.8万人的空军和一支8000人的小型海军,但通过军事政变掌权的卡扎菲唯恐自己也面临同样威胁,对军队有排斥感,军队的地位不高,正规军往往没有接受正规训练,也没有设立正式的国防部,甚至在1987年羞耻的利比亚-乍得战争失败后被戏剧性地集体“贬官”——裁撤了所有上校以上的军衔。他只相信自己的儿子,精锐卫队由几个儿子指挥,他甚至相信雇佣军比本国军队更忠诚。历史资料显示,卡扎菲曾先后组建过“泛阿拉伯军团”、“阿拉伯伊斯兰军团”和“人民自卫队”3支大型准军事部队,同时从乍得、尼日尔、毛里塔尼亚等国广招雇佣兵。
  而反政府军人员最初是缺乏军事训练和有效组织的乌合之众。反政府军一个领导人承认,有军事素质的武装人员仅有1000人,剩下的都是热情有余而经验不足的青年。很多反对卡扎菲的人被征募来后,经过两三天的简单训练,刚学会扣扳机就被送上战场;武器则是靠夺取东部地区的多座军火库和缴获了包括坦克在内的部分重武器。如果考虑卡扎菲执政优势——充足的武器储备和粮食储备,144吨的黄金储备,比北约还要多的1100亿美元现金,及号称“中东第二”、他儿子哈米斯指挥的第32加强旅——反对派若无外援,根本没有打赢的理由。
  但由于政权的合法性危机与镇压平民的非人道性,卡扎菲在国际上被严重孤立,这彻底改变了这场内战的力量对比。安理会在利比亚建立的禁飞区,让反对派及其武装的生存成为可能。而掌握利比亚制空权的英法及随后北约持续5个月的空中精确打击,对利比亚军队的通讯、用于运输的车辆和设施进行了集中的破坏,让原本火力和装备占优势的卡扎菲军队变成“半身不遂”。不仅如此,由于缺乏外援,长期有消耗无补充、挨打击缺支持的卡扎菲军队,在看似热闹的几次西-东拉锯战,和细水长流、昼夜连绵不绝的北约空战中,耗尽了本就有限的军事行动能力。在反政府军正式进攻首都的8月20日,北约军队已将的黎波里的政府军基地夷为平地。
  更为致命的是人心向背。2月21日,原本受命谈判的司法部长贾利勒在班加西宣布辞去一切职务,成为卡扎菲政权第一个叛逃的部级大员。3月30日,利比亚外长穆萨·库萨辞职投诚,随后卡扎菲政府许多要员也紧跟其步伐辞去职务。卡扎菲的外交部长、石油部长等众多高级官员、股肱之臣几乎跑光。卡扎菲的重要盟友也纷纷倒戈,就连曾是利比亚第二号人物的前总理,也在8月20日之前出逃,并在反对派控制的土地上呼吁人民起来推翻卡扎菲。卡扎菲政权的大使倒戈、高官叛逃、部族反水、贴身卫队成员投降等变节情况严重,说明很多利比亚人是出于恐惧而假意效忠卡扎菲。当革命军抵达首都之前,的黎波里8月20日傍晚全城起义响应。当革命军进城时,居民竟夹道欢迎,沿途却不见卡扎菲士兵或支持者的影子。原来沿途都是脱下的军装、丢掉的武器,士兵整建制地跑了!
  甚至,位于由卡扎菲儿子哈米斯亲自领导的第32旅的驻地附近、被卡扎菲称为“钢铁防御圈”的首都西部防线,也仅仅应战了40多分钟,就被反对派攻入,把守当地的一支部队宣布投诚。据报道,当时只有大约50名士兵把守!此后,反政府军长驱直入的黎波里。同样,被看作卡扎菲最后堡垒的阿齐齐亚兵营,仅在反对派5小时的连续进攻后就被拿下,宣告了卡扎菲的“政治死亡”!这个没有宪法、没有政党、没有正常政府和军队组织结构的家长制专制国家,在以导师自居、大权独揽、唯我独尊的卡扎菲统治42年之后灰飞烟灭!
  卡扎菲在内失民心、外失同情,成为孤家寡人的情况下,兵败如山倒是必然结果,更由于在最后两周内政府军给养线被切断,内部叛离达到成建制的程度,反政府军中又嵌入西方“军事承包商”支援,而奇迹般地上演一夜变天。
  
  后卡扎菲的利比亚与中东
  据报道,反对派“全国过渡委员会”半数领导人已经在8月25日抵达的黎波里,且过渡委员会已获得全球45个国家承认为利比亚合法政府,其中甚至包括了卡扎菲以前最忠实的几个非洲盟国。利比亚开始向后卡扎菲时代过渡,这也引发人们对利比亚前途的种种担忧。
  一是重建摇摇欲坠的经济和被毁得面目全非的国家基础设施,以及确保并重置公共秩序。布鲁金斯学会多哈中心副主任沙赫在接受电台采访时说:“利比亚新的战争,我是这样定义的,是发展的战争,一场改造国家结构、创建一个新国家的战争。”但卡扎菲设立的人民大会制度实质依然是部落政治的延伸,利比亚数十年也未有过现代意义上的政党制度,在几乎一片空白的基础上建立包括政党、议会、各级政府及军队和警察在内新的政治体系和现代国家,可以想象得到并非易事。如果不能保证公共秩序和民众的基本生活,极端分子又会兴风作浪。
  二是卡扎菲既是政府军的核心,也是各种反卡扎菲力量结合、团结起来的关键性因素。一旦共同敌人卡扎菲被抓或击毙,反对派也会分崩离析吗?内部的矛盾和利益冲突将会加剧,是否为点燃新一轮“战火”埋下伏线?特别是利比亚有140多个大大小小的部落,自古至今积累了深厚的部落情结,一直无法超越传统“部落政治”,建立现代国家治理模式。后卡扎菲时代,各地的部落武装势力是否会趁乱割据?政权倒台造成的权力真空,往往会引发派别冲突,使社会持续动荡。
  三是反对派缺乏统一的领袖。反对派的领导人有斗志,但缺乏有效的执行力。目前,过渡委成员中尚无一名既具备掌控政局的能力,又被东、中、西各地革命派都认可的人物。如何弥合国内各派的政治分歧,实现政权平稳过渡和政治重建,是反对派面临的重要难题。
  但反对派已在西方国家的帮助下,制订了一个卡扎菲倒台后的利比亚蓝图,以避免像伊拉克战后初期那样陷入无法无天状态,其主要内容包括:由阿联酋资助组建一支1万至1.5万人的特遣部队,接管利比亚首都,保护重要地点和逮捕卡扎菲高层支持者;计划把现时在思想上并非忠于卡扎菲政权的5000名警员变成新临时政府部队,以防出现安全真空。
  同时,过渡委8月17日宣布后卡扎菲时代的“宪法文件”,承诺推翻卡扎菲后在不超过8个月的时间内把权力移交给民选政权,并制定新宪法。根据该“宪法文件”,“后卡扎菲时代”的过渡期为8个月,在此期间会开放报禁、党禁,拟定选举法,并成立“基础广泛”的过渡政府,而过渡期满后,利比亚将产生民选的新政府。更重要的一点是,利比亚反对派主要是由世俗力量组成的,没有刻意吸纳宗教势力,相比较伊拉克和阿富汗,利比亚的内战性质更单纯,更容易消除后患;且已汲取伊拉克的教训,在治理国家上更理性,不仅留用卡扎菲时期的旧官员,也在容纳吸收不同派别和部落,注重种族和部落和解,这些努力都在降低内乱的可能性。过渡委的决心很大,誓言要使利比亚成功创造一个先例,从而被阿拉伯其他国家追随!
  应该说,通过武装反叛和外国干预取得成功的方式,似乎不宜成为阿拉伯世界变革的样板。利比亚过渡委主席贾利勒8月25日在反对派大本营班加西说,截至目前利比亚冲突已造成2万多人死亡,付出的代价与成本实在太大。但应该看到,卡扎菲成为今年第三个被阿拉伯世界政治动荡风潮甩下台的统治者,但却给中东的变局带来新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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