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一颗心能抵达的远方

来源 :中国铁路文艺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wilinne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题记:韦拔群——中国早期农民运动三大领袖(毛泽东、澎湃、韦拔群)之一,广西农民运动的先驱,百色起义领导者之一,中国工农红军高级将领,中国工农红军第七军和广西右江革命根据地领导者之一。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坚持游击战争,一家20余人,惨遭敌人杀害。1932年10月,年仅38岁的韦拔群被叛徒杀害。他生命最后的时刻,仅仅靠一两片烤在刺刀上的南瓜充饥……
  玉米举起了绿色火炬
  如同高挚的手臂
  竹林密布的山峦
  小小的山洞
  绽放着工农运动的初光
  那个热血怒放的时代
  一声嘹亮的话语响彻云霄
  “革命的同志请进来”
  无数颗心澎湃着 激荡着
  小小山洞 集聚着燃烧世界的力量
  一个人的名字
  被阅读 被敬仰 被朝拜
  虽然他的生命轨迹
  在第38个年头戛然而止
  而一个姓韦的后辈
  带着他未尽的心愿
  走过山川 河流 还有异国的土地
  六座静静躺在大山深处的坟茔
  是你至亲至爱的家人
  还有十一个一同倒下的亲人
  你以衣冠冢的形式
  默默地陪伴着
  将这片土地凝结成了永恒的血珠
  轻轻地拔去那些杂草
  拂去那些不停飘落的落叶
  不忍纷繁的脚步惊扰了你
  伴随着我们每一次走近你的脚步
  都会飘起的雨丝
  我想 那定是天地间的悲唱
  青铜一样坚硬的灵魂
  农民运动之星
  陨落在红水河畔
  却激起一江春潮
  山涧深深 无语
  那片红色的旗帜 那刻在木头上的对联
  依旧在拷问今日的灵魂
  这个端午祭
  不仅仅祭奠缅怀那位投江的三闾大夫
  磕在坚硬泥地上的长头
  是我们以敬仰的姿势
  完成的红色朝圣
  让我们再次深入最后的火焰
  想象着那片烤在刺刀上的南瓜
  抵达死亡与涅槃的复生之路
  山洞里 砥砺着的微光
  曾在最深的黑暗中
  穿越鹰隼和死神的叫嚣
  挣扎着露出点点的光亮
  与冰冷抗衡 照耀着右江大地
  失去头颅的英雄
  百年之后 千年之后
  他的生命仍然在不断
  加长 加长…….
  一灯如豆
  ——拜谒粟裕故居有感
  题记:湖南会同县粟裕将军故居,他的房间书桌上有一盏小小的煤油灯。
  天高水长,风雨飘摇
  那段历史,似乎早已远离,却又如此地
  临近
  岁月寂寂,悲泪潸然
  屋檐雨滴,悄然晾晒着多少消逝的光阴
  我,一个来自远方的女子,在这个春寒
  时刻
  依然听到了那些心跳,那些呐喊,那些
  痛楚
  从那些长满青苔的墙角里隐隐地传来
  吱呀作响的木楼,落满微尘的台阶上
  晾晒着的是思考,是话语
  轻些,轻些
  不要惊动了老将军故居的沉梦……
  疾风在树林中酣睡
  人语在村口戛然而止
  含蓄的村庄
  用沉静的色彩涂抹着岁月
  这是一个村庄对一个人痴痴的等待
  这是一个故乡对一个人忠诚的守护
  旧楼的寂寞,是一把长满青苔的锁
  锁不住年轮的奔跑
  更锁不住一颗心的不朽
  一灯如豆,填满了二楼小房的缝隙
  一灯如豆,即便是微弱的光影
  也要以一种涅槃的方式
  照亮这个黑色的世界
  一双穿着布鞋的脚,坚定地行走
  迈出木楼那雕花大门,迈过岁月的门槛
  离开了故土
  却走向了另一个广阔的大地
  你在故乡的山水中突围
  你在敌军的重重包围中突围
  你在腥风血雨中突围
  你在岁月的迷局中突围
  你和战友们一道,用种子呼唤着春天
  用鲜血,用血肉身躯浇灌着大地
  青山处处,你的骨灰撒向了大地
  几十年后,在漫天的春光中
  我走近你,途径了你的感动
  我在漫天尘雾中,找寻你曾经的足印
  感知那一场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我在文丛中 在影视中
  在很多人的记忆中 拨开历史的尘雾
  一点点还原 那段激越,那段壮丽
  那个瘦小,睿智的侗家男儿
  从历史中走来,策马前行
  你在中原大地上下着一盘棋
  一盘以生命为赌注
  决定一个国家命运的大棋
  那是中华五千年历史上最大的一盘棋
  你把含有弹片的头浸在冰冷的水中
  你支撑到黎明的醒来
  直到,胜利的号角响彻了整个天空
  多年后,我還是无法执笔
  写下那段壮烈
  枪声,炮声,呐喊声
  那一个个倒下的年轻的生命
  我总在想,人间的四季,春夏秋冬
  该如何面对人生,又该怎样绽放
  属于自己的 一灯如豆
  为这个世界 发出一缕
  微微的暖意
  ……
其他文献
林小杏出生的时候,赤红的霞堆满了天。  接生婆王姨在土炕旁卖力了足足四个钟头,黄昏时分终于把这个满脸褶皱的小家伙迎了出来。  “是个丫头。”王姨闷声说,好像对没能拿到的猪脸子感到惋惜。在这个大山深处的村落里,能接个大胖小子,东家礼数自不會少。猪头是要有的,再不济,也能分到一对猪耳朵给家里的馋猴子过过嘴瘾。庄户人家,但凡有一星半点的肉吃,都是要端到家门口有滋有味吧唧一阵的,更何况王姨手里有这通技术呢
我的母亲出生在高级知识分子家庭,与新中国同龄。那时我的外祖母生育有多个子女,体弱多病,加上外祖父工作繁忙并经常出差,几乎无法顾家,母亲作为家中长女,十岁出头就得挑起七口之家的生活重担,挑水、劈柴、洗衣、做饭、帮助父母携带幼年弟弟妹妹,样样都得干,年纪轻轻就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1968年,母亲刚刚从南宁第六中学初中毕业,主动报名要求去农村。母亲被分配到南宁郊区原三塘乡柳杨村插队,开始了“上山下
伏案写下这篇随笔时,我才从武汉接受完高铁职业培训回到北京不久。此时窗外星罗棋布,月的气息从浩瀚宇宙的尽头缓缓降下,香柯树朦胧的枝影向四面八方蔓延,投在花园中凹凸斑驳的青石板路上。浪漫而氤氲的夜色如同Grimshaw的唯美主义油画《月光之美》,带我进入一个光怪陆离的异世界,充斥着超现实的奇幻意象。也唯有这样的深夜才能让我沉醉下来,暂时神离这座灯火幻灭的钢铁都市,安静梳理脑海中的记忆碎片,缅怀身边的人
列车印象  车厢中,骏马从二胡的一端奔跑  古老的声音  像祖国的另一种抒情  列车和黄土高原重逢  窑洞和树林落下麻雀翅膀上的谷粒  有时光的亮斑  从黄河到黄河,文明走过一尺  山丹丹开花红在一张白纸,和十年、   二十年后  从这里出发的列车  身體都住下一场北方的雨季  和越走越大的祖国  这场演奏,需要更多黄土喂养的词语  与我的伤口对话  需要按下一小块时间的暂停  让我充分准备  在
1947年12月29日这天,我的家乡北票,彻底解放。就是从这天开始,北票的天真真切切地变成了一首歌里唱的“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了。  也就在这天,当时懵懂年少的父亲,刚好迎来他十四周岁的生日。父亲站在冠山矿那个著名的煤烟池旁,跟一群休班的矿工在满脸幸福地看热闹,看着几个戴狗皮帽子穿粗布军装的独立第三师军人押着一队被缴了械的国民党军队,他似乎一下子知道了穷苦人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来了。此时的父亲被人
喜 悦  月亮落进去了,太阳也落进去了  梨花挥舞皮鞭,赶着耕牛也进去了  水桶托着毛驴也进去了  鸣叫声落进去了,蹄音也陷进去了  父亲额头的三条皱纹到底有多深  毛家沟也说不出来  但在他六十六岁时,成为移民  搬迁出大山的喜悦,慢慢流淌出来  遗 言  父亲给儿子说,有一天  他去世了,抬時要轻轻地抬  慢慢地放进坟坑,要轻轻地填土  他说他是一枚钉子,活着时比较柔弱  死了肯定坚硬  当众
不要告诉别人,  清晨,浸润在春天的梦里,  叶子茂盛的方向,  心中的红鲤要游向哪里。  不要告诉别人,  天空的影子,  选择、遗弃,慈祥而宽容,  抑或不得而知的结局。  不要告诉别人,  透过历史与现实的窗棂,  你望见纯净、简洁,  甚至固守忠贞和温暖……  黎 明  她挽了挽乌黑的发髻,  坦然地行走在温暖的黎明里。  尘世的喧哗、虚妄、孤独,抑或寥落,  都已随风远去……  她窥见了
在通信发达的今天,见证过电话从“摇把子”到程控电话再到5G的我,唯独对65―1型携带式磁石电话机有着深深的情怀。  65―1型携带式磁石电话机,俗名摇把子,它由永久磁石组成发电机,电池、耳机和机件装在盒内,盒的侧面有一个摇把子,盒上有两个接线柱连接外线,用耳机通话。  我第一次看到真实的摇把子电话,是在读小学二年级时。村大队部装了一台电话,和抗战电影里看到的一个模样,黑颜色,块头很大,底座四四方方
在延安火车站  我遇到一个铁路人  他个子不高,身体壮实  他头发稀疏,精神闪烁  他直言不讳地告诉我  他当年就是冲着宝塔山  冲着革命圣地延安  来当铁路工人的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好像这个秘密  只有到了今天  才可以公布于众  他觉得  在延安当工人  可以离圣地的心跳更近  可以离党更近  可以更好地瞻仰父辈的荣光  他从二十三岁起  信心满满地踏上了西延铁路  到今天整整二十年 
亲爱的妈妈:  您好!  没有我们的陪伴,您过得好吗?您的世界美丽吗?每次给您写信,都没有收到回信。无论您回不回信、愿不愿意,请允许我就这么一直写下去,因为我太想念您了。  如果病好了,就请回来吧。回来看看这个世界,看看您养的花,看看您的老伴,看看深爱着您的儿女们。  2018年8月,您又一次住进了ICU,每天下午4点钟的探望是我最期待的事情。“妈妈,请不要害怕。”这是我每次看望您时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