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试图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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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9年6月,53岁的得克萨斯州州长小布什踌躇满志,发誓要为共和党人夺回白宫。他的对手是时任副总统的戈尔——有着丰富政治经验的民主党候选人。当时的民意调查显示,布什和戈尔可能难分伯仲。很快,布什得到了美国石油大亨的支持,为参加大选筹资了1.9亿美元经费。但是,对他而言,当务之急是要填补外交领域的知识空白——有许多关于他的笑话:一次,有记者突然让他说出巴基斯坦领导人的名字,他支吾了半天“将军……”最终还是没能说出“穆沙拉夫”几个字来。而印度的新总理——他更不知道。还有一次,他被问及是否知道“塔利班”,在不断暗示下,他竟说“啊,那好像是哪个帮派”。几度蒙羞后,布什迫切需要一个充满智慧的总统竞选班底来为他在棘手而重要的外交领域出谋划策。
  这些人早就为布什准备好了,他们也好像如约似地聚拢在布什身边。
  
  赖斯、沃氏:布什外交顾问
  有着外交经历又熟悉最高层外交规则的赖斯成为布什竞选班底的第一人选。
  赖斯1954年11月14日出生在种族隔离制盛行的阿拉巴马州。和很多黑人儿童的悲惨命运不同,她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三岁开始学习钢琴,曾经获得美国青少年钢琴大赛第一名,并立志当一名钢琴家。但后来这成了她的业余爱好,因为,她被一位著名的苏联和东欧问题专家(美国前国务卿奥尔布赖特的父亲)领到了音乐之外的另一个世界,让她感受了那里的精彩。赖斯说,“苏联政治居然那么有意思”。26岁时,赖斯获得了国际关系博士学位,并被斯坦福大学聘为助理教授。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又被曾经担任过基辛格的副手和福特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的斯考克罗夫特“看中”,从此走上政治舞台。“1985年的一天,我到斯坦福吃晚饭,见到了搞军控的一帮人,他们大约有50个人。其中一个看上去像个本科生,她就是康迪·赖斯。她会就军控这个深奥的话题大胆发表意见。她富有思想,富有教养,不惧强势,我想,这个人我一定要认识认识。”斯考克罗夫特回忆道。随后,赖斯进入了老布什总统的国家安全委员会,负责苏联事务,并成了老布什身边的“红人”。老布什向叶利钦这样介绍赖斯:“我所知道的苏联的一切,都是她告诉我的。”老布什下台后,赖斯在斯坦福大学教书,还当上了教务长(学校第二号重要人物),但她一直保持着同老布什一家的交往。赖斯不是意识形态上的保守派,她信奉现实主义。
  1998年8月的一天,老布什邀请赖斯到他的庄园做客,此时他的儿子小布什正筹划着竞选总统。小布什和赖斯有共同的体育爱好,所以很“投缘”。他们一同钓鱼,一同进行体育锻炼,当然也一起探讨美国与世界的关系。赖斯后来曾这样说布什,“他爱拿体育运动打比方,我本人就喜欢这样,这让我备感亲切”。小布什也曾如此评价赖斯:“她是一位聪明又有经验的人,她可以用我理解的方式礼貌而规范地解释外交政策的问题。我对她的判断力非常信任。”由于赖斯能用小布什听懂的语言阐明最复杂的政策,她很快成为小布什竞选班底的首席外交政策顾问。
  布什又挑好了第二个外交政策顾问——沃尔福威茨,他被喻为“火神派”的军师。
  沃尔福维茨1943年出生于纽约一个犹太裔家庭。他的父亲是康奈尔大学一位著名的数学教授,同时也是越战强硬路线的支持者。他经常向儿子灌输纳粹大屠杀的教训,那就是:绥靖政策永远都不能奏效。14岁时,他父亲接受了在以色列科技大学当客座教授的工作,并将家一起搬了过去。许多年后,他姐姐嫁给了一个以色列人,并在以色列定居。
  起初沃尔福威茨学习数学。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真正志趣是政治。于是,他来到芝加哥大学攻读政治学。芝加哥大学是右翼思想家的“大本营”。在那里,沃尔福威茨吸收了“新保守主义”思想。
  沃尔福威茨很早就对核扩散提出过警告,他尤其反对以色列拥有核武器。他认为,以色列发展核武器会迫使阿拉伯人竭力获取核武器。当伊拉克想发展自己的核武器的时候,沃尔福威茨就紧盯着不放了。
  1989年,老布什总统任命沃尔福威茨出任国防部副部长。据詹姆斯·曼介绍,海湾危机中,沃尔福威茨两次出色完成最敏感的外交使命。一次是1990年8月,沃尔福威茨与当时的国防部长切尼一起飞到沙特阿拉伯,成功地说服法赫德国王接受在他的国家部署美军部队;另一次是1991年1月,他与常务副国务卿一同到耶路撒冷劝说以色列总理沙米尔不要参与任何与伊拉克的战争,而让美国代表以色列对伊拉克的飞毛腿导弹对以色列领土的任何打击做出反应。其间,他设法与切尼建立了长期的关系。
  
  切尼、拉氏、鲍氏:为布什助阵
  切尼不是布什竞选顾问小组的成员,但在竞选活动最初,随处可见他的身影。1999年9月布什第一次就国防政策发表演讲时,切尼专程飞到现场担任司仪。2000年春季,切尼宣布竞选副总统,做小布什的搭档。这无疑是布什最希望的。“他能把他对政府内部工作机制的充分了解与在外交政策和国防上所持的强硬的保守派的观点相结合。”詹姆斯·曼这样评价切尼。
  切尼1941年出生于美国怀俄明州。上世纪60年代末,当时还是众议员的拉姆斯菲尔德需要一名助手,而切尼正打算在国会山谋一个差使,虽然结果没能如切尼所愿,但他认定拉姆斯菲尔德日后定会叱咤风云。后来他终于“辗转”到了拉姆斯菲尔德手下,开始了师从拉姆斯菲尔德的漫长道路。在福特政府里,拉姆斯菲尔德出任白宫办公厅主任,切尼坐进了副主任办公室。1975年,拉姆斯菲尔德当上国防部长后,切尼搬进了白宫办公厅主任办公室。那年,切尼只有34岁。这期间他与布什家族建立了私交。老布什上台后,切尼成了五角大楼的掌门人。
  切尼是坚定的保守派并以此为荣。一次,有家媒体称他是“温和派”(这是左派和右派的许多政治家都渴望获得的说法),切尼叫来他的助手:“请你打电话告诉他们,我是保守派。”“他们怎么不核对一下我的投票纪录?我有投票的纪录,他们应该看看。”切尼要的是实质内容而不是体面,是政策而不是浮华,他总是比看上去更保守。
  切尼曾经历过三次心肌梗塞的性命之危,如今仍依靠心脏起搏器维持生命。像小布什一样,他也是石油业的一位要员。
  切尼不仅亲自上阵,而且还没有忘记将自己的老上司——拉姆斯菲尔德推荐给布什。
  赖斯、沃尔福威茨、切尼、鲍威尔和阿米蒂奇都是老布什的人脉,拉姆斯菲尔德则不同,他不仅与老布什没有“深情厚意”,还有过“芥蒂”——1980年,拉姆斯菲尔德与老布什竞争里根竞选总统搭档,结果,老布什战胜拉姆斯菲尔德当了副总统候选人。1988年,里根第二届总统任期将满,拉姆斯菲尔德再度挑战老布什竞选总统,又被老布什轻松击败。于是,他给老布什寄了一张100美元支票,支持其竞选总统,并告诉老布什,他也给别的候选人寄上支票,这样可以降低压注的风险。
  拉姆斯菲尔德1932年7月9日生于芝加哥,大学期间,由于他掌握了一套独特的摔跤技术而被同学们称为“专家”。他的一位同班同学回忆说,他曾与拉姆斯菲尔德交过手。拉姆斯菲尔德一上来就像老鹰抓小鸡似地将他的手臂和大腿抓住,再快速地将它们反剪到背后,最后使劲地把他往地垫子上一推。结果,他的头部重重地撞到了垫子上,摔成了脑震荡。大学毕业后,拉姆斯菲尔德成为海军航空兵。
  拉姆斯菲尔德曾在尼克松政府部门中出任高级官员,“为了填补个人经历的一项空白”,他向总统谋到一个美国驻北约大使的头衔。当“水门事件”丑闻闹大时,拉姆斯菲尔德正安安稳稳地呆在欧洲,远离了白宫的是是非非。随后他又在福特政府中出任国防部长——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国防部长,在这一时期,他显现了保守派的一面——极力阻止与苏联的缓和,使美国对苏政策强硬起来。
  为小布什助阵的还有鲍威尔。他起初一直置身于布什竞选班底外,他一度清楚地表示,他无意做布什的竞选伙伴。也许1995年他决定放弃竞选总统后,就对竞选失去了兴趣。但在竞选活动进入高潮时,鲍威尔还是陪伴在了布什身边,他的加入增强了布什对少数族裔、中间派选民和退伍老兵的吸引力。
  鲍威尔1937年4月5日出生于纽约,是牙买加黑人后裔。1958年夏鲍威尔大学毕业,同年作为“优秀军训毕业生”被授予正规军陆军少尉军衔,他先在美国驻西德部队服役,1962年和1968两次被派到越南参加越战。后来在里根政府当过国家安全事务助理,1989年10月在老布什政府担任过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他是美国第一个黑人同时也是最年轻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
  鲍威尔在美国人心中大放光彩的是1991年初的海湾战争。海湾战争打响后,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首先对伊拉克军事目标实施了猛烈的空中打击,但没有撼动萨达姆的地位,当有人担心海湾战争将演变成又一场旷日持久的“越南战争”时。身为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的鲍威尔适时向全国公众介绍了多国部队的战略意图。他表现出的沉着、自信和一句“相信我”,让美国找回了一种过去20年间失去了的东西——公众对国家军事力量的信赖。1993年9月鲍威尔退役时已成为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但就在人们纷纷预言美国有可能会出现一位黑人总统时,1995年11月8日,鲍威尔选择了激流勇退,宣布不参加1996年总统大选。
  阿米蒂奇也是詹姆斯·曼笔下“火神派”之一。他生于1945年,据说他年轻时帅气、健壮。1967年毕业于美国海军学院,他本打算参加海军陆战队,后决定在一艘停泊在越南的驱逐舰上服役,他三度请愿到越南前线作战,与越南有着不解之缘。他喜欢越南,喜欢越南的文化,能讲一口流利的越南语。1973年美国从越南撤军的决定激怒了阿米蒂奇。数年后,他打了一个比方,“我觉得美国从越南撤军就像把一个女人的肚子搞大之后便撒手走人似的”。阿米蒂奇曾是里根竞选总统时的高级顾问、国防部东亚和太平洋事务助理部长帮办、国防部负责国际安全事务的助理部长。1989年至1992年,作为老布什总统任命的总统特别谈判代表,他参加了菲律宾军事基地协议的谈判。1991年海湾战争期间,他任总统派驻约旦特使兼中东水问题特别仲裁员。
  在布什竞选总统期间,赖斯、沃尔福威茨、切尼、拉姆斯菲尔德、鲍威尔和阿米蒂奇就这样一个个地来到了他的身边。由于政治观点相近,都像希腊神话中的火神一样崇尚火与力量,他们自称、也被别人称为“火神派”。布什曾告诉选民,他仰赖这些有经验的人,他也曾回应一位民主党人的发难,“我组织的这个外交政策班子是有史以来最强的”。
  2000年12月,小布什以微弱优势战胜了民主党候选人戈尔,赢得大选。
  
  布什组阁,“火神派”各有所属
  12月下旬,小布什的班子以惊人的速度开始组阁。赖斯与布什配合默契,被提名出任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她的头衔就不再仅仅是总统的私人顾问了。后来白宫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总统会听取副总统切尼的意见,对国务卿鲍威尔的提议也给予重视,但总是要和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赖斯商量后,才做出最后决定。
  国务卿也早有所属。2000年12月16日,最高法院做出布什获胜这一裁决之后的第四天,布什宣布了他第一份阁僚任命:鲍威尔做他的国务卿。新闻发布会在得克萨斯州布什的农场举行。在詹姆斯·曼看来,时间的安排是刻意的,目的是通过第二天(星期日)报纸和脱口秀节目向全国表明,当选总统已经开始组建新一届政府,有争议的选举成为历史。
  本来,拉姆斯菲尔德是中央情报局局长的人选。此前他曾负责防止导弹对美国威胁的委员会,有与美国情报集团打交道的经验和处理与导弹相关的情报的经验,而这种经验对新政府来说又非常重要,因为该政府最急于想做的事是推进导弹防御。拉姆斯菲尔德似乎对这样的角色也有意愿。据一名中央情报局的前主任说,拉姆斯菲尔德已着手网罗各种各样的情报专家和局内人,向他们征询有关情报圈内的问题和内部运作情况的看法。
  但谁当国防部长?布什经过了较长时间的筛选。在竞选时布什曾考虑过两个人——沃尔福威茨和阿米蒂奇。但他们的资历都还不足以胜任国防部长这一重要的职位。与此同时,在围绕国防部长人选问题上展开的权术斗争中,布什暗地里又把遏制鲍威尔对新政府外交政策的影响作为挑选工作的重点考虑。因为鲍威尔在美国人民心目中的威望让布什备感压力,尤其是鲍威尔在被任命国务卿的新闻发布会上的出色表现,民众对他的拥戴让布什深有感悟。
  12月28日下午,布什宣布了他对拉姆斯菲尔德的任命——“他将再一次成为一名伟大的国防部长”。
  拉姆斯菲尔德重回五角大楼,似乎要将积聚了多年的政治抱负一股脑实现。据说,他每天早晨六点半就到了办公室,一干就是12个小时。晚上回到家中,还要加班几小时。他进入政府几个月,就推出了锋芒毕露的军事战略,他不顾世界反对,积极倡导部署导弹防御系统。
  曾被当作国防部长候选人的沃尔福威茨被任命为国防部副部长、阿米蒂奇做常务副国务卿。
  2001年1月20日,小布什正式就任美国第43任总统。就在小布什总统发表“就职演说”的时候,“火神派”人马也已跃跃欲试。詹姆斯·曼认为,“火神派”都是非常聪明、具有冲天干劲和足够技巧的人,但他们把自己的才干都主要用来帮助美国保持并构筑军事实力上了。尤其是经过9.11的冲击后,他们相信美国已经进入一个新的时代,需要新的概念来指导。这也预示着一个不同于克林顿的美国时代开始了。
  
  四分之一个世纪以来,新保守主义者持之以恒的根本兴趣是打败美国的主要对手,推进美国的军事实力和理想。——詹姆斯·曼《布什战争内阁史》
  
  南海撞机事件:布什和“火神派”对中国的一次表演
  
  布什及“火神派”是怀着对中国的战略疑虑开始他们的任期的。其实,布什在2000年竞选中就给中国贴上了“战略竞争者”的标签,“火神派”在布什竞选总统的早期,就已形成了有关中国问题的思想框架。詹姆斯·曼认为,在安全问题和台湾问题上布什政府将比民主党人更咄咄逼人,当然他会极力避免危及美国在中国的投资或两国之间的贸易。布什就职后,新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赖斯开始思考如何与中国打交道。据詹姆斯·曼披露,新政府预料到会同中国有冲突,但希望这些冲突不要发生在中国召开党代会(指2002年秋天的中共十六大)之前,以避免引发中国反美情绪的宣泄。新政府制订日程表,并严格遵守它。
  但2001年4月1日发生的南海撞机事件却提前恶化了中美关系。
  
  “沃尔福威茨演讲后不久,联邦调查局的一名官员在地方办事处注意到八名中东人后裔在亚利桑那州的一所航空大学注册,学习飞行员训练课程,而这八个人都被怀疑与恐怖分子有联系并正受到调查。2001年7月10日,这名官员给在华盛顿的联邦调查局总部和调查局在纽约的地方办事处写信,建议联邦调查局与其他民用飞行学校联系,提醒整个情报系统。可惜调查局认为没有足够的人手去追踪这条线索。结果没有人将这名官员所注意的情况通知中央情报局或者国家安全事务委员会。8月16日,联邦调查局明尼阿波利斯地方办事处拘留了一名法国籍摩洛哥后裔,他想在飞行学校学习驾驶课程,但他只学习如何驾驶飞机,不学习如何使飞机落地。”
  “与此同时,2001年的春季和夏季,中央情报局系统截获了本·拉登的‘基地’组织计划对美国发动新的大规模攻击的信号。中央情报局反恐中心主任在5月份曾报告说,一次大的袭击即将发生。依据中央情报局局长的描述,整个夏季截获了本·拉登的追随者共34次通讯联络,他们提到‘零时’或者‘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是中央情报局认为本·拉登的组织可能会针对海外美国人发动袭击,就像较早时候他们对美国驻非洲的大使馆的袭击,以及对也门的美国舰艇‘科尔’号的袭击一样。在8月6日,情报局官员向赖斯和总统呈交了一份有关‘基地’组织计划的书面报告。报告分析了飞机被劫持的可能性,但都是基于过去飞机被劫持的相类似的情形,报告认为恐怖分子可能试图迫降一架飞机,劫持乘客做人质,试图用人质做交换,要求释放某个囚犯。”
  
  再次震惊于“意外”
  2001年9月11日,纽约迎来了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世贸大厦的南北双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然而就在这一天,美国人被置于一场噩梦中。
  早上8点多,一架美国航空公司的波音767客机起飞后不久,便从雷达屏幕上消失。原来,机上的五名乘客将飞机劫持,这五人都是恐怖分子,他们驾驶飞机朝纽约方向驶去。此时,还有另外三架准备起飞的客机也被恐怖分子劫持。
  早晨8时46分,波音767飞机对着纽约世贸大厦的北塔撞了过去。
  那天正巧有一个摄制组在拍摄一部关于纽约消防队的纪录片,他们拍下了第一起自杀性撞机的全过程。很快,这恐怖的一幕便传遍全球。
  人们不敢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仅仅13分钟后,又一架装有炸弹的飞机朝世贸大厦的南塔撞来;还有第三架飞机,被恐怖分子劫持后,坠毁在一块农田里。五角大楼也遭到了袭击。
  “美国被袭!”——9时08分,美国CNN电视台发出了这样的报道。
  这一天,副总统切尼刚从肯塔基返回白宫。上午,他的秘书闯进来,说一架飞机撞上了世贸大厦。副总统打开电视,就看见第二架飞机撞上了另一座塔楼。他急忙召集赖斯和其他官员开会,给正在佛罗里达旅行的布什挂了电话。突然,特工人员冲进来,要他马上离开。因为他们担心白宫可能会马上成为攻击的目标。特工们架起切尼,跑进总统紧急作战中心——冷战时期为让白宫领导人躲避核打击而修建的地下掩体。
  副总统在掩体里拿起电话,要总统推迟返回白宫,以确保两位领导人不会在同一城市同一次攻击中伤亡。切尼又下命令把众院议长和其他国会领导人送到城外一处早期修建的掩体。
  那天早晨,拉姆斯菲尔德在五角大楼的餐厅里一边用早餐,一边与共和党众议员讨论导弹防御计划。飞机撞进世贸大厦一小时后,五角大楼也遭到袭击,拉姆斯菲尔德他们感到整个大楼都震动了。他冲到外面,在废墟中指挥了15分钟的抢救工作,又返回浓烟滚滚的五角大楼,在国家军事指挥中心呆了一整天。人们无法知道这一天他想了什么,但自此,他就更为强硬了。
  事件发生时,鲍威尔正在利马和秘鲁新一届总统共进早餐,他得到消息后,立刻结束了访问飞回华盛顿。
  此时此刻,赖斯在办公室里忙碌着。和往常一样,她6时30分就到了白宫。当恐怖分子驾机朝世贸大厦北塔撞去时,她还以为是个意外。当她确定这是一起恐怖袭击后,立刻赶往指挥中心。
  有3000多人的性命顷刻间被葬送,只有极少数人幸运地躲过一劫,被活着从瓦砾堆中发现,几乎所有被埋在废墟中的尸体都被坠落的钢筋水泥压得不成形,不得不通过指纹、牙齿和DNA检测等方式进行鉴定。
  美国陷入了战争之中:扬起的尘烟覆盖了整个曼哈顿城,首都上空盘旋着战斗式喷气机,所有的航班当即取消,曼哈顿沿海停泊着军舰。几分钟后,总统布什通过全国电视讲话宣称:“恐怖主义在我们国家是没有未来的!”
  
  “火神派”等来了时机
  9.11事件在上百万美国人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直到今天,人们似乎依然能够感受美国人对这场悲剧的震惊。布什说:“袭击事件之后,当我站在一片废墟之中时,我脑子里全是浓烟、恶臭、死亡和毁灭。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情景。就在那一刻,我做出了决定。”
  历史也给了“火神派”机遇。詹姆斯·曼认为,柏林墙倒塌以后,美国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才领悟出这些变化的含义。当沃尔福威茨及其助手们于1992年勾画出美国是世界惟一超级大国的远景时,“火神派”的新思维框架的最初迹象便在五角大楼诞生了。然而,这些新奇的思想在克林顿政府是很难获得批准的。接下来的十年里,美国继续扩充军事实力,到2002年,美国的军事实力不仅超过了任何一个国家,而且超过了任何可以想像的国家组合的共同实力。
  如何回应恐怖分子的袭击,“火神派”终于等来了时机。他们要放手实现自己的战略追求,而不愿再顾及以往的借口、理由和思路了。9.11事发的第七天,恐怖分子袭击的目的已查明,小布什签署了一份行政指令,下达了准备同本·拉登的“基地”组织及阿富汗塔利班政府宣战的命令。
  2001年10月7日,美军向阿富汗投下第一批炸弹。
  
  这一新的世界观,代表着三十多年来在共和党政府内不断发展的思想和理想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其思想根源可以追溯到里根政府,更早还可以追溯到福特政府时期发生的事件——特别是对美国在越战失败的反应,以及理查德·尼克松和亨利·基辛格推行的对苏缓和政策……
  “火神派”代表着在现代史中通常被描绘成两个截然不同的时期——冷战和后冷战时期——之间起着承上启下作用的一代。在“火神派”看来,苏联的解体仅仅标志着故事的一个中间章节,既非开头,亦非结尾。——詹姆斯·曼《布什战争内阁史》
  
  伊拉克战争——“火神派”由盛至衰
  
  拉氏成了战争明星
  获得总统授权的拉姆斯菲尔德开动美国的战争机器,杀气腾腾地扑向阿富汗。在阿富汗战争中,拉姆斯菲尔德开创了一种大量使用空中打击力量、配备少量地面军队的作战方式,这场战争因而成为21世纪美军第一场使用高技术和最先进武器的“闪电战”。在这场战争中,拉姆斯菲尔德几乎成了每天战况发布会的“明星”。从他那常常挂在脸上的微笑和那副闪闪发光的小眼镜中间,人们看到了他的自信,同时也感到了他的咄咄逼人。拉姆斯菲尔德喜欢引用20世纪初芝加哥最著名的黑手党首领艾尔·卡朋的言辞:“一句好话再加上一把枪,比单用一句好话有效得多。”
  
  沃氏再显强硬
  在反恐战争打响后,布什政府中就形成了关系十分微妙的三人帮,他们是副总统切尼、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以及沃尔福威茨,三人彼此影响,鹰派印记愈加浓重。正是他们促使美国对伊拉克采取了强硬政策,将战争由阿富汗扩大,把“先发制人”作为主要原则,并且声称在危险的冷战后世界中,美国必须保留主动出击的权利。
  在美国政坛,沃尔福威茨以“最强硬的新保守派”而著称。在他看来,“美国改造世界的历史时刻已经到来了”。9.11事件发生两天后,沃尔福威茨对记者说:“我认为我们每个人都懂得,我们不幸地进入了一个新时代。”沃尔福威茨早在克林顿政府时期,就已经批评民主党人对伊拉克无视联合国武器核查员的做法反应不够强烈。这期间,他还完成了一篇题为“美国与伊拉克”的长篇论文,他得出结论:建立一个新伊拉克政权。这里军事打击伊拉克的计划开始露出狰狞的面目。
  
  副总统大有可为
  一位曾在罗斯福执政时担任两届副总统的人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副总统一职不足挂齿。但切尼却认定这一岗位大有可为。有报道称,小布什出任美国总统不过几周,副总统切尼就责成美国中央情报局建立了一个秘密部门,过分夸大来自萨达姆政权的危险,并将刻意收集的情报送往白宫。据说在布什就职之前,切尼就要求克林顿政府官员向布什通报有关来自伊拉克威胁的情报。
  2001年11月21日,当塔利班政权已经摇摇欲坠之时,布什秘密召见了拉姆斯菲尔德,并指派他制定一份新的战争计划。布什要求拉姆斯菲尔德对这个计划要绝对保密。
  此后,布什和“火神派”的言论中出现一些微妙的变化。拉姆斯菲尔德在一次电视访谈中说,“有理由假定”本·拉登有办法弄到化学和生物武器;布什在对联合国大会的讲话中也警告,恐怖分子正在“寻找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寻找能把他们的仇恨变为大屠杀的手段”。
  布什和“火神派”巧妙地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向了寻找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来源方了。
  2002年1月29日,布什在“国情咨文”讲话中,提到“邪恶轴心”。布什所指的“邪恶轴心”是指寻求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并可能向恐怖分子提供这些武器的一些国家。他特别点名朝鲜、伊朗和伊拉克这三个国家。
  2002年8月,切尼在田纳西州参加退伍老兵的集会并发表演讲。这次演讲是切尼担任副总统以来最长的一次演讲。在演讲中,切尼历数了萨达姆的罪恶行径和他对美国构成的威胁,扬言美国一定要找出萨达姆藏匿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他还说,如果有必要,美国将会单独出兵干掉萨达姆。
  
  鲍威尔审慎行事
  策划对伊拉克战争的会议频频进行。“火神派”内部的分歧也显现出来。曾说过“军人最懂得珍惜和平”的鲍威尔,被认为是“火神派”中的温和派,他极力主张通过外交手段解决问题。他认为中东充满了反美情绪,美国一发动进攻,只会使伊斯兰极端分子又一次得到招兵买马的机会。鲍威尔还担心,穷凶极恶的萨达姆可能会对美军使用生化武器,会纵火焚烧油田,会向以色列或沙特阿拉伯发射“飞毛腿”导弹,这一战争所需要的兵力会大大超过五角大楼的预计。
  在布什执政的第一个四年中,以鲍威尔为代表的温和派与以切尼为代表的强硬派一直是左右布什本人外交政策选择的两股势力。在多数情况下,布什的政策选择都是偏向强硬派。当然,鲍威尔也有“机会”“纠偏”。2002年9月,鲍威尔就说服了总统向联合国提出一个议案,让武器核查小组重返伊拉克。
  可当联合国武器核查小组组长布利克斯说在伊拉克没有发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时,中央情报局及布什的许多顾问认为他在撒谎。在副总统切尼看来,如果萨达姆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么他为什么要忍受这么多年的联合国制裁和放弃高达1000亿美元的石油收入?”
  
  赖斯甘冒风险
  在发动伊拉克战争的问题上,赖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她坚决支持这场倒萨战争。一次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她说:“我们不要让冒烟的枪变成蘑菇云。”9.11后,赖斯对于美国军事政策的观念有了根本的转变。她不再主张威慑政策,相反,她一再代表美国政府强调:只要有国旗飘扬的地方就能够动用常规武器自我防御,必要时甚至是核武器。
  为了让美国和英国的战略计划能够在联合国安理会得以通过,赖斯不惜使用“不光彩的手段”。据英国《观察家报》披露,在即将对是否针对伊拉克动用武力的第二次联合国表决之前,赖斯曾指使多名中央情报局特工窃听那些“立场不够坚定的”如安哥拉、喀麦隆、智利、墨西哥、几内亚和巴基斯坦等国代表的通话,甚至监控他们的电子邮件。
  
  布什终于下定决心
  2003年新年过后不久,布什就把鲍威尔召到椭圆形办公室,说:“将军,你该穿上军装了。”
  3月初,布什在联合国安理会会见了一些国家的领导人,为得到授权美国对萨达姆使用武力投赞成票而做最后的努力,但毫无所获。
  战争的火药味愈来愈浓。与此同时,美国间谍在伊拉克的活动也愈益加紧,尽管许多密探已被萨达姆的安全机关发现,遭受酷刑后被处死。
  3月17日,美国承认其在联合国的外交努力失败后,布什在白宫会见了拉姆斯菲尔德和沃尔福威茨,审查开战的军事准备情况。下午8点钟,布什给萨达姆发出最后通牒,限令他在48小时之内离开他的国家。
  3月19日这一天,当布什发出的限期将满时,在伊拉克的间谍罗肯发来了一封紧急情报,说萨达姆的两个儿子在多拉农庄聚会。就在布什和拉姆斯菲尔德及要员讨论怎样实施“斩首”行动时,罗肯又发来情报,说他刚刚见到了萨达姆的两个儿子在该地,估计萨达姆本人当晚会返回该地。
  要不要实施行动?战争迫在眉睫,布什也在权衡风险:“斩首”目标可能落空,萨达姆也许还会实施报复行动,执行任务的飞行员也可能会被击落。
  布什让所有人都离开椭圆形办公室,仅仅留下了副总统切尼。“我认为我们应该动手。”切尼用肯定的语气说。布什终于下定决心,“斩首行动”开始。
  两架F-117隐形战斗机携带能穿透钢筋混凝土掩体的炸弹在夜色中飞入伊拉克领空。
  晚上10时16分,布什向全国宣布对萨达姆的战争业已开始。
  据目击者说,在这次行动中,萨达姆的两个儿子未被炸死,但萨达姆本人受伤,被抬上了救护车。罗肯被一枚巡航导弹炸死。
  
  从顶峰走入低谷
  美军对伊拉克战争如同阿富汗战争一样,势如破竹,就战争本身而言,可以说是创造了军事奇迹。2003年5月21日,布什身穿海军飞行员戎装,出现在“林肯号”航空母舰的甲板上,他宣布对伊拉克的“主要战斗行动”结束。
  就这样,布什和“火神派”接连发动了两场战争,他们的思想和行动也达到顶峰。
  可当“火神派”的影响在伊拉克战争前后达到顶峰时,也就离衰落不远了。伊拉克战争之后的残局远比布什及“火神派”预想的要难以收拾得多。2004年11月,鲍威尔辞去美国国务卿职务;同一周,鲍威尔的密友、副国务卿阿米蒂奇也提出辞呈。由于小布什连任后出现的人事变化,“火神派”的能量大为降低,与此同时,美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反美事件频频爆发,美军死亡人数不断攀升,伊政局急剧动荡,民主进程前途未卜。战争所耗费的人力、财力远远超过预算,又似乎依然没有结束的迹象。2005年6月1日,在一片质疑声中,离职后的沃尔福威茨就任世界银行的第10任行长。
  如果说“火神派”在2005年还保持有相当的影响力的话,进入2006年,“火神派”就走向衰落。2006年11月2日共和党在国会中期选举中的失利让伊拉克战局变得更具争议性。为此,美国总统布什不得不“挥泪斩马谡”,将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当成了共和党选战失利的“替罪羊”。拉姆斯菲尔德的离去标志着“火神派”走入低谷。
  11月8日,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布什送别拉姆斯菲尔德。他颇有些动情地说:“历史将会铭记,在他(指拉姆斯菲尔德)领导下,我们的军队先后推翻了两个恐怖主义政权。今天,美国变得更加安全,世界也变得更加稳定。”
  拉姆斯菲尔德随后说,“伊拉克战争是一场几乎没有人理解的战争,是一场人们备感陌生的战争。我坚信:随着时间的流逝,您(指布什)对这场战争做出的贡献将载入史册”。
  第二天,拉姆斯菲尔德来到堪萨斯大学作演讲,有学生问他会给自己六年来的工作打多少分,拉姆斯菲尔德回答说:“还是留给后人去操这份心吧。”显然,他期待着后人能给他以更为全面和公正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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